“带路。”
“是。”
谢兰台被带到了马厩,一下子看到了十匹好马。
前世,她见过一些战马,皆是这般成色,雄纠纠气昂昂,皮毛发亮,眼神带着不驯。
阿风在喂草。
韩景渊牵了一匹出来,一跃上马,动作矫健,一气呵成。
谢兰台怕骑马,所以特别羡慕别人飞马驰骋。
女子骑马显得英姿飒爽;男子则张显雄健本色。
“这马不错。改良的品种,一点也不比北胡那边的差,好好训练一批,真要和北胡干起来,我们非常需要脚程快的伙伴。”
说着还拍了拍马的头,发亮的唇角勾着笑弧,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马。
沉浸在阳光里的他,整个人在发光。
重点,一般的商户人家,怎么可能拉得出这么多匹?
拉马车的马,都是被淘汰下来的,可他骑的却是那种准备当战马用的宝马。
马的气势,是完全不一样的。
“爷,少夫人来了!”
阿风看到她,恭敬行礼。
韩景渊转头望过来,眼梢带笑,端坐着问:“刚刚躲我,现在找我,小夫人这是有事来求为夫?容我猜一猜,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寻小北王去你谢家看一出好戏?”
天呐!
谢兰台暗暗吸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眼睛竟这么毒?
谢兰台呆了一下,美眸眨啊眨的,咬着红艳艳的唇,脑子转得飞快:
当初答应嫁,是想躲开父亲的逼婚,如今,她发现自己好像进了另一个狼窝。
也不知这头老奸巨猾的狼,对于送上来的羊羔存的是什么心思?
当真只是单纯为了韩老太太的病才不得不娶吗?
世上女子千千万,又为什么正好是她?
“你——是怎么看透的?”
“不难猜。问题是……”韩景渊低头凝睇,眼神灼灼然:“我为什么要帮你?”
谢兰台被他逼视得心肝一跳:“因为……你我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我们得罪了谢靖,如果不想法子让他无瑕报复,倒霉的会是我们。”
“有道理。但你确定真的要对付谢靖,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眸光深深反问。
“一个既没有师德,又没父德,更没夫德的男人,实在没必要占着一个为人师表的位置,去给天下学子传道解惑。
“谢靖是个伪君子,他可以垮台,但谢家不是只有一个谢靖。谢家或者会一时式微,但不代表会永远没落……”
谢兰台仔细想过后果,正色道:“不破不立。谢家需要松松土。大乾的学子需要一个真正德才兼备的祭酒——桃李满天下,结的果,当是善果德果,而不是恶果。恶人勾连,天下还怎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