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相向。
现在的舒禾,父亲是户部侍郎,从二品的官职,让她在京中贵女之间颇有面子,说话时难免会骄纵。
萧千千正冲自己嘲弄一笑,显然啊,她是故意的。
谢兰台则眸光幽幽,声音清冷而从容,当场叱问:
“舒姑娘,您是名门嫡女,如此无中生有,不觉可笑?
“你口口声声说我勾引杨公子,有证据吗?没证据肆意污我名声,我们公堂见,是非对错,我们让县老爷来断。
“实在不行,就把杨公子寻来。我为自证,可以不顾一切,否则将来必难容于夫家。舒姑娘若敢拿令尊的官名作赌,我愿意配合把事情闹大……”
舒禾一噎,俏脸涨红:“你——”
她还真不敢闹上公堂,不光丢脸,还会挨父亲训。
谢兰台不给她插话的机会,继续道:“杨公子退婚,是杨家失礼。是不是因为杨家身份贵重,舒姑娘就咬着我不放?故意欺我为庶出,无人撑腰。
“舒姑娘,春日宴在即,你如此冲动,当街拦我辱我,传出去,只会笑话你舒家教女无方,泼辣蛮横。到时春日宴,谁家贵公子会瞧得上行为不检点的你?
“听说舒姑娘是个惠质兰心的好女娘,此次你莫不是被人当了枪使?”
这一番自贬、控诉、外加挑拨离间,着实厉害。
舒禾面色再一白。
春日宴如今是所有贵女都在向往的盛会,谁都希望能得了良缘。
她本能地看向萧千千:今日寻衅,全是因为想讨好她。
现在她想嫁的人是:萧临——所以,她听说这谢五姑娘曾得罪过她后,就跑来闹了这一次。
萧千千暗暗心惊,都说谢家的五姑娘是个胆小之人,如今竟如此能言善道,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眼见得舒禾败下阵来,她立刻帮腔道:
“谢五姑娘好一张利嘴!可你若不是心虚,为何匆匆嫁人?”
她再次强调这一点。
谢兰台温声反怼:“萧女公子,我嫁人与否,何时嫁人,都是我的私事,轮不到外人指摘。倒是你——”
她语气微凉,“这般急切挑拨,莫不是想借刀杀人?”
围观众人闻言,纷纷侧目看向萧千千,眼神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