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庶出的女儿,她有权处理。
谢靖也不疼爱:“嗯,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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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十几个不是庄上的人,山庄上的人员顿时简单了,也清静了。
老夫人被关在自己的院中,本来急得不行,后来听说孙女婿来了,还凭着嫁妆单和地契,把居心叵测的谢靖给赶走了。
听罢,老夫人抚手叫好:“竟是一个剑走偏锋的妙人!”
一般而言,中规中矩的底层女婿,见着当高官的老丈人,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儿,可他不,这种敢和高官硬杠的人,必须很有胆识。
不,光有胆识不行,还得有底气。
他的底气来自哪里?
老夫人之前查过韩家,家境很是普通,但是,能让县令把人看管起来,这里头肯定有不为人所知的底气在。
“这干脆果断的性子啊,实在是对我胃口。快快快,我要去见他……”
老夫人身边硕果仅存的乔嬷嬷忙阻止,笑道:“哪有老祖母去拜见新姑爷的道理?等着,奴婢去同姑爷说,等他整顿完庄子,就和姑娘一同过来拜见。
“三朝回门已过,但今天也是个好日子,总得让他过来给您敬一盏茶才行……我听说呀,姑爷来时是带了几车回门礼的,虽然这礼数迟了,但总归是补上了。”
老夫人满意点头:“行。快去传话吧!”
她已迫不及待见这孙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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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下来的谢兰台,独自坐在房内床榻上。
门外头,韩景渊在院中和庄上的下人们说话,先是叮咛他们看护好庄子,后找人去给她抓药,同时吩咐人去搬回门礼,并着人去向老夫人回禀这边发生的事。
他处理事情,井井有条,看来不是那种不思进取、懒懒散散的纨绔弟子。
可他到底是在外头养了女人。
新婚夜离开至今日才回来,已失了礼数,如今就算把回门礼补上,他们这段婚姻,总归是有了不可修补的裂痕。
接下去,他肯定会找机会同她说:要给外头那女人以名份的。
眼下,父亲逼和离这一关,暂时是过了,但他肯定不会轻易服输,如今,她自不能和韩景渊计较他外头有女人的事。
她嫁人,本不是奔着情情爱爱去的,重活一世,若再傻傻地纠结这些,就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这一世,她要的是竭尽所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助自己在这个世间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