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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馨蓉气呼呼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难道不是吗？在军营里，是谁总喜欢偷偷躲在暗处，偷听士兵们讲话？那些八卦的事情不知道被您听了多少。”
张亮毫不避讳地说道。
“……”
都过去这么久了，提这些干啥！
蒋馨蓉心想，心情更加烦躁。
“你知道什么？作为一个统帅，了解手下的一切是我的责任，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
蒋馨蓉苍白地辩解着，声音中带着无奈。
张亮却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了她的大腿。
那样子，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狗，终于找到了主人。
“殿下，我们都很想念你……”
张亮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真诚和渴望。
“月卫们是，军营里的兄弟们也是，我也一样。”
他继续说道，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怀念。
蒋馨蓉愣了一下，笑着低头说：“这是搞什么？万一被我丈夫看到了多不好。”
张亮听到这话，这才不太情愿地松开了手，低声说道：“我错了。”
再起身时，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悲伤和不舍。
“……
还是个孩子啊，连冷月和冷凝都不如！”
蒋馨蓉笑着从袖中抽出一块精致的绢帕递给他，“喏，自己擦吧。”
张亮伸出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用衣袖轻轻地擦了擦眼角。
“殿下为何不去找陛下恢复身份？赤羽军上下都在等你回来……”
蒋馨蓉认真地说：“人都已经死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从今以后，你就是赤羽军的主帅，我要你答应我，一辈子只效忠张齐民。”
她的眼神无比坚定，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无法逃避。
张亮只好笑了笑，“属下遵命！”
蒋馨蓉松了口气，对他摆了摆手：“去吧，姐姐还有事要处理。”
“是要去找首辅大人吗？”
“有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首辅大人是个很好的人。”
“那当然。”
说完，蒋馨蓉便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
“天气越来越冷了，回侯府住吧，别总是守着那座孤零零的坟墓了。”
张亮轻声笑了笑，“知道了！”
夜色已深，月光明亮，星星稀疏。
蒋馨蓉借着月光，沿着标记找到晏驰安的小院，却发现屋里的灯都已经熄灭。
“到底是有多忙呀，竟然到现在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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