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敲得司徒府门,莫不要找得那董贼乎?”
“这位大哥,切不可如此大声,让人听见,非杀头不可。”
“莫不是司徒新府,亦有李儒耳目乎?”
开门的下人愣了少许,似觉此话听得耳熟,稍微片刻,立马面露喜色。
“原来是先生,里边请!不知先生为何这番打扮?”
洛阳之时,初入司徒府中,开门的亦是此人,这便听得这席声音,听得这席言语,一眼便识出了钱多多。
司徒府中,果然不养闲人。
钱多多满意的点了点头。
“长安城不比洛阳,整个长安都在董卓的控制之中。满长安官府之人,皆董卓亲贵,若不此番打扮,何能瞒得住董卓之眼?趁得李儒还未来的及在司徒府外设眼,先来拜得司徒大人,顺便讨口酒喝。”
府中下人哈哈大笑。
“那是自然,先生驾到,司徒大人求之不得,这几日皆盼着先生前来。”
步入大堂。
王允满脸惆怅,多数大臣,被这迁都之事,闹得精力疲惫。
只见王允,心系诛董之念,拖着六十高龄疲惫的身躯,独自坐在昏黄的油灯边上喝着闷酒。
“大人,先生来了。”下人禀报。
王允愣了少许,猛得抬起头来,看到眼前之人,脸上喜悦瞬间消失。
“先生,何方的先生?”
钱多多缓缓摘掉脸上及下颚胡须,侃侃道:“分别数日,司徒大人莫不连钱某声音都听不出乎?”
“哎呀,先生总算来了!......来人,准备好酒菜,转入后房。”王允大喜,立马站了起来,顾不得一把老骨头,直接迎了上来。
亏得童飞身手敏捷,扶得一把,这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
否则,司徒大人之礼,过甚也!
王允见得钱多多之后,既欣喜又愤慨。
他恨得董卓那厮惨无人道,禽兽不如。
“先生此来,莫不是助得允,诛得董卓乎?”
“钱某乃特殊身份之人,不宜露面。如今看来时机已然成熟,司徒大人可邀得吕布于府中一叙,而后于皇帝处讨得禅让文书,令一可靠之人将董卓从郿屋诱出,大事可成矣!”
王允如同死灰复燃,满脸兴奋道:“不知派得何人传得禅让文书于董卓?”
“非李肃不可。”
“甚好!允,这就差人请吕布入府。”
钱多多点了点头。“不知貂蝉今日如何?”
“自从貂蝉入了董卓府,允,未曾见得女儿一面,心中也十分惦记。今日情况,也未可知也。”
童飞双手抱胸,轻松道:“那又何难,只要大哥允许,童某这就去探得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