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林玉迩想出个所以然。
慕野已经褪下熊皮套子，转过身来。
慕野一眼就看见了躲在屏风那边那颗炸毛的脑袋，顿时身子一僵。
露馅儿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仔细观察林玉迩的表情，……不像是惊吓，倒像是憋着坏的样子。
“夫人？！”
林玉迩的脑袋“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我梦游，没看见，我喔喔喔我还没醒……”
慕野走出来，就看见林玉迩嘴角含含糊糊的又躺回床上去了。
又装睡了几分钟，林玉迩才坐起身，做作的伸了个懒腰。
“嬷嬷，嬷嬷，嬷嬷！！！”
张嬷嬷飞奔进来，手里拿着醒脸的帕子给她快速洗了个脸。
“嘟嘟早就把饭菜准备好了，夫人起来吃？”
“嗯，吃。”
洗漱完，坐上饭桌的时候，林玉迩又说了一句：“嬷嬷，我昨晚又梦见牙牙乐了，还梦见老太太了……”
慕野走到身边坐下。
“夫人，这是想他了？”
林玉迩嗷呜一口撕下一大口蹄膀，不理他，继续和张嬷嬷说话：“老太太好惨，蔫兮兮的，像是要嘎了一样，把牙牙乐急坏了。”
慕野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
他记起一件事。
……夫人还在贺九凛府邸上的时候，暗卫凌霄随口提及的一件事。
贺九凛罚月姨娘的第二天，没人告诉她月姨娘被打，但林玉迩却提前知道了。
据说是做梦梦见的。
慕野开口：“夫人，你仔细说说你的梦，我怀疑许……牙牙乐是真的出事了！！！”
林玉迩扭头，就是不看他。
慕野连忙朝张嬷嬷使了个眼色。
张嬷嬷放下梳子，将嘟嘟剥好的一盘子虾端到林玉迩跟前。
“夫人，小的也想知道这许大人在您梦里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您说说呗。”
嘟嘟也配合的开口：“夫人，奴婢最喜欢听你讲梦里的故事了，跟真的一样，你说了，让奴婢开开眼啊！”
林玉迩看看嘟嘟，又看看张嬷嬷。
腮帮子蠕动了半响，含糊不清的开口：“那我就随便……讲讲？”
这时，门外的丫鬟端来一盆水。
那是专门给林玉迩擦嘴用的，里面还丢了一块帕子。
“放哪里，你出去吧！”
丫鬟应了一声，脚步加快，将那盆水放在柜台上，晃动的水浪洒出，将好不容易才爬上柜台，准备跳到林玉迩身上的纸人……给泼了一身。
纸人软软的倒下了。
纸人3号：说迟时那时快，我只看见一个浪花打了过来，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