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诗澜喊了声“父亲。”
严璟浅浅的阖了下眼皮,挥了挥手:“不用带回柴房,直接丢出严府吧!再去将把她放出来的丫鬟一并丢出去!”
严思仪猛地瞪大眼,看向严璟,疯狂的摇头。
眼泪成串的滚落,挣扎着,捂着的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被婆子摁的死死的。
“一群坏人,居然想要抢走我的叶罗丽!嘟嘟,上啊,为魔神而战!”
嘟嘟:?
“去吧,接下来是勇者的时间!”
林玉迩抬手时,手腕上的依兕珠散发着光晕。
然后,嘟嘟就像是被打了鸡血,猛地冲了出去。
想起夫人平时总是哦啦哦啦的乱嚎,她嘴里也发出一些‘噗噗’细碎的配音。
偷偷模仿,不敢超越。
超越夫人就太明目张胆了。
在那些围观的宾客眼里。
小丫鬟也没什么深奥的招式,就是力气大一些。
一顶一撞间,几个婆子都倒在几米开外,哼唧着爬不起来。
严诗澜看着倒地的婆子已经松开严思仪,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严思仪从地上慢慢爬起,走向严璟,笑容癫狂。
“父亲,不,我已经不能这么喊你了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便不是吧,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不要你!”
“你,严诗澜,贺夫人,你们不愧是一家,真是好狠的心啊!”
“我娘才是你的发妻!荔湾村的全村人都可以作证,当地县衙还有婚书记录,你就算划掉,最早的案卷上仍旧会有记录。在座各位只要想知道,打听打听就能知道!”
“是我娘,靠绣品支撑你寒窗苦读,冬作衣,夏制冰,不给你冷着,饿着,让你一个放牛娃过的比少爷还好……”
“那一张张纸,那一块块砚,全是她绣坏了指头的换来的银钱购买!!!”
“呵呵呵哈哈哈哈,我娘换来什么?!换来你攀高枝,换来贺氏一碗药,换来她痛失第一个孩子,我娘说,那本该是我大哥哥!”
“后来,只因贺氏说丫鬟不会伺候人,你才想起我娘,把她接来府邸……”
严思仪叙说着严璟的过去,诉说着姨娘的委屈。
比起最开始严诗澜的做戏时,那种迎风吹拂的坚韧的小白花姿态。
严思仪丑多了。
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整个眼睛红的像是兔子眼,头发乱糟糟的,抽噎着说话时嘴里带着丝,越是激动,鼻孔越是扩张。
严诗澜暗中示意婆子上前堵住严思仪的嘴,但不管上几个,都会被嘟嘟撞飞。
嘟嘟就像一头牛,看见婆子就撞,干脆利落的很。
“夫人,我表现怎么样?”
林玉迩竖起大拇指:“很好,勇者无敌!差不多有我三岁时一丢丢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