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猛然抽出于莫方腰侧悬挂的佩剑,一剑刺穿陆云晋喉咙。
“陛……”
陆云晋来不及为自己求饶,就再也发不出声音。
皇帝拔出佩剑。
鲜血喷涌。
浇了卢美人满头满脸。
“啊!——”
她尖叫出声。
“陛下,别、别杀臣妾,臣妾真是冤枉的啊!”
皇帝面无表情:“你们不惜冒着杀头风险也要在此幽会,如此难舍难分,朕成全你们。”
“陛下您饶了臣妾啊——”
冰冷的剑刃刺穿她的胸口。
皇帝拂袖而去。
半夜,宫里飞出一只鸽子。
飞到纪府半空,徘徊了片刻,见天敌不在,方一头扎进仍亮着灯的书房。
“咕咕咕~”
纪长卿从鸽腿上解下竹筒,抽出信笺,展信看过后,拿到烛火上点燃。
小狐狸又解决了两个仇人。
剩下的仇人,只有太子了吧?皇后不知算不算。
报完仇后,她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堵得慌。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他自言自语。
小狐狸没来府里时,他和母亲两人住着,并不觉得空荡。
如今一想到小狐狸要走,餐桌上只剩他和母亲两人吃饭,竟觉得空冷无比。
他何尝有过这种感觉。
定是最近闲得慌。
不然不会这般胡思乱想。
他摇摇头,将杂乱思绪晃出脑海,熄灯回房就寝。
翌日下早朝回来,刚下马车,他就发现冯清岁那辆有些陈旧的驴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崭新的车子。
走到马厩一看,那头黑驴的铁掌也焕然一新。
看着像是要出远门似的。
想到冯清岁极有可能打算去寻觅太子踪迹,就此离开纪府,他心中沉甸甸的。
这种沉重感在去到厨房后,发现厨娘正在腌制肉脯时,又加重了几分。
顿时没了下厨的心情。
回院后,他召来燕驰:“她今天做了些什么?”
燕驰回道:“去车行换了辆新车,请马掌匠上门修了驴蹄子,买了二三十斤肉让厨娘做成肉脯,对了,换新车回来的路上,还去书肆买了几份行程图。”
“行程图?哪个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