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她被自己带到摔地上,沈砚舟只能弯腰迁就着她,“手松开,你到家了。”
许轻宜那会儿整个脑子好像都已经没有意识了,她只知道这个人抱着她,掌心覆盖了她手臂上的皮肤。
她很渴,又想亲。
像犯病了。
沈砚舟没想到她会突然把唇贴过来。
他快速侧了一下,被她亲了脖子。
下一秒,她还想把他的脸扳回去。
扳不动。
于是改为继续亲他的脖子,往上够不着,就蹭着往下亲喉结。
沈砚舟嗓音沉了沉,带着警告:“许轻宜。”
但这对一个醉鬼显然没什么用,巴掌大的脸仰着一副乞求。
沈砚舟喉结下沉,又上浮,嗓音有些哑,“明天你会记得么。”
显然是不会的,许轻宜连眼睛都没睁开。
她的吻很乱,搅得沈砚舟呼吸也彻底凌乱不堪,终于抵挡不了,扣着她的脑袋狠狠吻回去。
空气里像是充满了易燃易爆的因子,噼里啪啦的被点燃。
喝醉的人喜欢哼唧。
而沈砚舟听不得她那样的声音,忍了又忍。
“许轻宜。”他喊她的名字,满是缱绻、痛楚又隐忍的味道。
喝醉的人一点都没给他回应,倒是整个人开始支撑不住的往沙发下面掉。
沈砚舟光捞了她上半身,她一双长腿不安分的从裙摆里伸出来,滑到地上了。
像一滩水,他怎么拉都拉不起来,还不让抱,又开始把他当坏人了。
沈砚舟没照顾过人,却好像无师自通,很耐心,哄着,“乖,先起来。”
许轻宜撅了撅嘴,眼眶却瞬间红了,模糊的呢喃着,“哥……”
都多少年没人叫她乖了。
她是不是死了,还是也变成植物人了,都能跟许沉对话了?
沈砚舟愣在那儿,“你还有哥?”
还是,另外一种意义的哥?
当然,许轻宜依旧不回应他,自顾红着眼圈在那儿抹泪,自己哄自己,“我不哭,不哭……”
沈砚舟心头哽得难受,终于弯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好容易放到床上,她已经很安静,睫毛湿漉漉的就睡着了。
沈砚舟给她脱鞋,给她卸妆,没敢给她脱衣服。
凌晨三点了,他站在她床边。
原来喝醉了是这个样子。
时卿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沈砚舟靠在沙发上接听,“……没走……喝醉了没人照顾容易出事……那你来……那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