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
“怎么了？”
“林光……他又出事了。”
“哪里？”
“实验课第三教室，他突然用旧纪元语言，写了一整面墙。”
“什么内容？”
“我们看不懂，全是加密字符和反向坐标。”
“砚舟！”
“我到了。”
“林光现在状态稳定吗？”
“外在心率正常，但脑频率飙升到215Hz，远超警戒线。”
“他还说话吗？”
“说。”
“他说什么？”
“他说——‘代号S0，意识回归中。’”
“江晚吟。”
“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S0是你们Z计划内部的……？”
“最初级编号。起源者，代号Zero。”
“你不是说Zero早被封印了？”
“理论上，是。”
“那他怎么出现在林光意识里？”
“除非……林光不是载体二，而是融合体。”
“林光！”
“我在。”
“你还认得我吗？”
“你是江晚吟，旧纪元编号E3主控。”
“……这是谁在说话？”
“林光现在处于‘协同意识’状态，S0在借用他的语言接口。”
“那你是谁？”
“我是你放弃的第一个选择。”
“砚舟。”
“你听到了吧？”
“是的。”
“这个S0……怎么会用我的编号？”
“可能是当年测试你时……你曾短暂接触过Zero的残片。”
“你意思是，我也成为过‘容器’？”
“你忘了吗？Z计划一开始的试验代号就是E0~E5。”
“而我是E3。”
“而Zero是E0。”
“江晚吟。”
“你想起来了？”
“……我第一次测试的时候，是谁在对我说：‘如果世界值得救，你愿意背叛它吗？’”
“Zero。”
“那句话是他设计的吗？”
“是你自己说的。”
“小光！”
“我在。”
“你感觉怎么样？”
“头很痛，好像有两个人在吵架。”
“他们在说什么？”
“一个说‘人类不该进化’，一个说‘他们值得再被试一次’。”
“他们谁赢了？”
“……我哭了，他们就都不说话了。”
“砚舟。”
“林光的脑频中，是否存在双向干扰？”
“有，而且刚才出现了一个完全无法识别的‘情感变数’。”
“什么变数？”
“一个未知情绪模型，外层标签是：‘终极慈悲’。”
“那是什么意思？”
“Zero想牺牲自己，保住林光。”
“可Zero不是实验最冷酷的程序吗？”
“他学会了‘共情’，而这恰好是你留下的指令。”
“江晚吟。”
“你明白了吗？”
“林光不是复制体。”
“他是我、林沐、Zero共同遗留的意识碎片。”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必须让他自己选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