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当家的挺开明的,他支持我上学。”秦淮如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担心,万一训练班看我怀孕了不同意收我怎么办?”
“那就先别说,等显怀怎么也得两三个月以后了,再遮掩一下说不定训练班都结业了。就算几个月后被发现了,咱东西已经学到手了,位置也占下了,生了孩子再上班就是了,红党不是那么不讲理的政府。”
秦淮如想了想,总算放下心来。路过黑芝麻胡同时,晒衣绳上飘着新染的灰布军装。扫盲班的朗读声从四合院里飘出来:“妇——女——解——放——”徐慧真突然驻足,指着门洞里穿蓝布旗袍的姑娘:“瞧见没?原先八大胡同的翠喜,如今在夜校当助教。上个月她给接生婆上课,把老嬷嬷的‘撞喜’说法驳得哑口无言。”
徐慧真感慨的说,“现在红党办扫盲班,开什么生理卫生课,多好的事呀,以前女人生了病都自己藏着忍着,怕丢人怕花钱,更怕人指指点点说不检点。上了那课才知道,哪有什么不检点,都是正常现象,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嗯,”秦淮如点头附和,声音带着向往,“前面胡同的李大姐难产大出血,他男人和婆婆说什么都不肯送医院,是训练班的老师主动上门抢救才捡回条命。李大姐家那婆婆,现在见着训练班的老师就作揖。”
“是呀,这都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徐慧真抓紧秦淮如的手,“有个事我得提前跟你说一声,你心里得有个底。天佑跟我说过,红党的政策跟以前的政府不一样,要看人的出身划分阶级的。你老家是乡下农村的,家里也没什么地,你这样出身的人红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