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仿佛没有听到楚望西说的话一般,转身往外走。
“朝朝......”楚望西赶忙跟上。
见楚朝歌和楚望西灰溜溜地往外走,众人议论纷纷。
“怪不得你这房子低于市场价,其中有纠纷啊。”
楚朝歌不明白,这里是他们兄妹学生时代的记忆,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楚阳北怎么舍得低价抛售?
他真差这点钱吗?
答案是否定的,唯有一种方法可以解释,楚阳北在私吞她的遗产。
“朝朝,你还好吧?”楚望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楚朝歌的情绪。
“我想明白了,这里于我而言是快乐的回忆,对他们而言,因为这段记忆里面有我,所以是噩梦。”
楚望西不清楚这个房子的来历,所以不明白楚朝歌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阳北真有意思,楚家缺这栋房子的钱吗?分明就是和你过不去。走!我们去找爷爷说理去。”
“不要告诉爷爷。仅剩的日子,爷爷应该是开开心心的。答应我!”
楚朝歌的目光过于热烈,楚望西不得不应下。
“我送你去酒店吧,今晚先在酒店休息。”
“好!”
初夏的夜,在今夜楚朝歌的眼里,格外漫长。
她一动不动地瘫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她以为夜风可以吹干她的眼泪,却发现风越大,眼泪越多。
她不甘心,查了奶奶给她的股票、债券。
如她所料,都易名了。
即使,早有了心理准备,不断做着心理暗示,不能哭,可依旧忍不住。
她不在乎失去所有遗产,但她无法释怀失去遗产的过程。
直到今日,她终于找到了两年前,大哥一定要送她进精神病院的理由。
结合那么多证据,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奶奶病重,她回去,如果将楚晚晚与楚阳南的事情曝光,可能会影响遗产分配。
为了万无一失,楚阳北将她彻头彻尾地变成一个精神病人。
这样,他就可以成为监护人,行使监护权,支配她名下的所有财产。
事隔两年,将她从精神病院接出,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爷爷病重,见到她回来,想必遗产也会有她一份。
等财产过继到楚朝歌名下,到时候,楚阳北作为监护人,有处置权。
楚阳北实在好算计,将她的利用价值,榨得一滴不剩。
她不明白,血缘关系真的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