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精神病院条件好多了。
楚朝歌洗澡前,喝了杯热巧克力奶,精神好了些。
芬姨在门外,有一搭没一搭地,朝楚朝歌喊话。
楚朝歌没有觉得烦,只觉得心暖暖的。
芬姨定是怕她身体弱,洗太久会晕过去。
这个世界,还能有人关心她,楚朝歌很知足。
楚朝歌出来后,家人们已等在饭厅了。
“姐姐,你身上衣服不是刘叔的吗?”楚晚晚眼尖,一眼便看出来了。
楚家对下人的身材也有要求,没有像楚朝歌现在那么胖的。
女佣人的衣服不合楚朝歌的身材,楚朝歌的衣服又被刚刚的杂物给勾了个大洞。
芬姨只能借来司机刘叔的衬衫和西裤。
不合身的衣服套在楚朝歌本就臃肿的身上,显得格外滑稽。
“为什么穿下人的衣服?”楚阳北看着朝餐桌走来的楚朝歌,不禁皱了眉。
“我穿回来的衣服破了。”
“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呢?”养母不解。
“小了!”
“小了?能有多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穿着旧衣服装可怜,博爷爷同情。但你要失望了,今天爷爷不回来。”楚阳南阴阳怪气地嘲讽。
楚朝歌听到今日爷爷不会回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楚家其他人见楚朝歌表情,都觉得楚阳南说的就是真相。
“朝朝啊,阳南已经知道错了,他伤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咋不能还像小孩一般,那么小气哈!”
养母如哄孩童一般哄着楚朝歌,就如他们小时候兄妹闹矛盾后的说和。
楚朝歌嘴抿成了一条线。
她已经不是小孩,楚阳南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不是抢玩具那么简单。
“姐姐,难得全家人一起吃饭,就别惹妈妈生气了。”
楚晚晚话音刚落,楚阳南叫嚣道:“有本事冲我来,别欺负我妈!”
“够了!还觉得这个家不够乱吗?”楚阳北动怒,“楚朝歌,你再这样,就回精神病院去!”
楚朝歌不明白,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又是她的错了?
“回精神病院”这几个字,楚阳北真是越说越顺口了。
可每次的脱口而出便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楚朝歌心上。
每当她觉得她的心已经塞不进刺的时候,又挤着,扎进一根。
她只怪自己的心还不够硬。
够硬,便扎不进去,就不会疼了。
“确实小了,根本扣不上。”
芬姨跟了过来,她本是来和太太说要给楚朝歌换一批新衣服的,结果便听大小姐被斥责,忍不住抖开了手中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