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弓听后,一头跪倒在地,只磕头不说话。
韩擒豹奇了,惊问:“该不是突厥的宝马,只看不卖?好端端的做起怪来。”
张长弓俯首说:“韩将军容禀:小人自从见过韩姑娘后,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一心只想娶她为妻。我知自己出身低微,怕唐突了姑娘,本想抛去万贯家私,求得高官厚禄再来求婚,只怕那时韩姑娘已经许配他人,因此斗胆相求,还望将军成全!”
韩擒豹不知他居然有如此心思,气得七窍生烟,怒斥:“混账东西,你哥哥张吉刚刚退婚,你却来这一出。我韩家的丫头没人要了?只往你张家送?还是普天下死绝了男人,就你张家的人是好的?知道的倒好,不知道的还说我韩家姑娘品行有亏,将你兄弟至于聚麀之乱。有嘴都没处说理去!”
他不敢得罪高仙芝,只得忍气吞声说:“张公子有财有势,年轻有为,哪里少了人物?如何只想到我家姑娘?我们寒门穷户的,高攀不起。告辞了!”
大道黄尘滚滚,韩擒豹一行人连马都不要,头也不回离开牧场。张长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自觉无趣。他开设酒楼、妓馆、赌坊,固然是为赚钱,同时也为方便打探消息。他从长安来的客人处得知,昌王已委托李林甫再次向宋士清求婚。宋家犹疑不决,李林甫故技重施,一顶顶官帽砸向宋家。
张长弓知道,韩擒豹兄弟很快也会收到升迁调令。在赫赫皇权面前,说自己是蝼蚁都太抬举了。唯一的办法是先下手为强,待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带着韩雪儿隐居漠北,天皇老子也管不着。形势逼人,他才会如此唐突求婚。无奈韩宋两家人实在没把他放在眼里。
韩擒豹余怒未消,回去后跺脚大骂,把高仙芝、张吉、张长弓统统骂了个遍,尽管高仙芝与此事毫无关联。骂得正起劲,高大娘禀告说高仙芝之妹求见。
韩擒豹吓了一跳,心想:难道高仙芝有千里眼顺风耳,知道自己在骂他?这么快就派人来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