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师!”
林娅娅话锋一转。
梁阮音心里压得那块大石头这才落地。
算她还识点相。
老师?
叫的挺陌生啊。
之前还加个姓氏叫周教授,怎么来学校上课就改叫老师了?
周时砚西装革履的逆光而站,闻言,金丝眼镜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
“谢谢?谢谢也救不了你。”
他解开袖扣,慢条斯理挽起袖子,露出腕间的百达翡丽。
“把昨晚我布置给你的作业拿出来。”
作为老师,他当众检查,当众挑毛病,不为过吧?
“好。”
林娅娅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本作业,随手递到周时砚手边:
“这是我的作业,请周教授过目。”
叫周教授也晚了,
他要挑她毛病。
要公报私仇。
要她为逃避履行夫妻义务这事接受惩罚。
周时砚拿起作业本,仔细翻看完,一道错题都没,反而还答得无可挑剔。
“字写得这么潦草,临时赶工期应付我?”
昨晚这小丫头逗完宝宝就洗澡,洗完澡就趴床上睡着了,连作业本都没拿出来过,肯定是一早来学校赶的。
“您就说答的对不对吧。”林娅娅拽拽的和教授怼上了:“至于字迹潦草,您管不着。”
整个教室同学倒抽一口冷气。
这林娅娅哪是回家休了半学期学啊,这分明是修仙走火入魔了啊这!
敢跟周教授这么说话!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周时砚把作业本丢她桌上:“呵,你这是在挑战你老师的权威吗?”
“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
他语调淡悠悠:
“罚你今晚练习毛笔字,练不好明天就当着全系学生公开向我做检讨。”
“啊??”林娅娅摆着一张苦瓜脸。
“啊什么啊。”
周时砚揪了下她的丸子头,摆着一副高冷的禁欲脸:“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说完,他踩着锃亮的牛津皮鞋,阔步往前方讲台走去。
林娅娅撇撇嘴,还旁若无人的骂了句:“暴徒。”
蔡欢喜兴奋鼓拳:“刺激!”
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