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江宇彬,给娘娘请安。”景福宫内,江宇彬恭恭敬敬的给青樱行礼,青樱被江宇彬的客气哄的高高兴兴的,原本已经消肿不少的脸又被笑的肿肿的。
“赶紧起来吧。”青樱矜持又做作的抬手让江宇彬起来,“多谢你冒险赶过来。”
面对青樱的鞠躬致谢,江宇彬也赶紧把腰弯的更低一点,他也不好意思说是为了惢心来的,毕竟惢心用不了两年就可以出去了,万一在这种地方弄出一身病就不好了,只能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您哪里的话,自从您和惢心进来,微臣日夜牵挂,一直想来探视,却苦于没有办法,后来凌侍卫传话,微臣得知你们两人总是隐隐觉得关节疼痛,忧心不已,但也无计可施,好在海贵人盛宠,又愿意帮忙筹谋,求了一个恩典,这才遣微臣来这里为女眷们诊治。”
青樱听到三个人为了来给自己诊治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尤其是凌云彻和江宇彬这两个和自己非亲非故的人也那么上心,脸色微红,脸上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一副娇羞的小娇妻状态,“你和海贵人有心了。”
但是青樱不会想到,更不会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就是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为了青樱本身,江宇彬是担心惢心,一直想来给惢心医治,海兰是想笼络一个太医,宫里呆久的太医都太会“明哲保身”了,江宇彬这种根基不稳的刚好可以拉拢,想办法放江宇彬进来也是为了卖他一个人情,多少能得点感激,凌云彻只是在大醉一场之后意识到自己不能在浑浑噩噩的继续在这里带下去了,与其等着贵人那句虚无缥缈的承诺,不如主动出击,宫里得宠的嫔妃大多不屑跟一个小侍卫沾边,海兰这个后起之秀刚刚好,既然海兰有心想送人进来,不如主动递出一份投名状,万一海兰得势,他也能讨个好处。
所以,在三个人的行动和盘算中,青樱只是一个顺带脚的事情,万一哪天青樱翻身了,那更好,翻不了水花对她们来说,也没什么。
而眼下,青樱和惢心客客气气的请江宇彬坐了下来,还为江宇彬倒了一杯茶水。
“微臣先给您诊脉吧。”看着江宇彬紧张到几乎同手同脚,慌乱的打开药匣,青樱笑的像一个大嘴猴,把手伸了过去。
江宇彬看着伸过来的手上居然还带着两只护甲,有一点难以理解,但是他一个老爷们也不好意思问,把帕子搭在青樱手腕上开始把脉。
“请换手。”江宇彬示意青樱把右手伸过来,青樱伸右手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手腕上的那个镯子往上拉了拉,看着已经有一些发黑暗淡的镯子,江宇彬愣了一下,试探的开口,“娘娘,这是?”
青樱看江宇彬对自己的镯子产生了好奇,羞答答的开口,“这是本宫刚入府第二天,还是福晋的皇后娘娘亲自赏的掐丝宝石金镯子,说是从皇后娘娘的嫁妆里面拿出来的,皇后娘娘出身大族,这镯子很富贵很衬本宫吧?”
江宇彬愣住,他来之前听说青樱进入景福宫的时候,什么首饰都没有拿,只带了换洗的衣服和几包点心,还觉得青樱是个高洁不屈的女子,有一点欣赏她,没想到天天带着护甲不说,居然还一直带着那么贵重的金镯,看起来这些日子都是惢心干活居多,想到这里,江宇彬不由得更心疼起来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