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御从未有过这么无措的时候,他是陆家嫡脉继承人,现在又是陆家家主,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好的没得到过,
可如今他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墨遇,他承认,他真的怕了,前所未有的恐怖萦绕在他心头,
一向不信佛的陆泽御跑去了圣泽寺烧香拜佛为他的爱人求取了一件开光的平安福,
陆泽御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被红布精心包裹的平安福,轻轻的戴在墨遇脖领,把平安福上的字符对准墨遇的胸口,
陆泽御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我愿用我一切换去你余生平安,今生幸福”,
厉靳寒从京城坐飞机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厉靳寒额角抽了抽,拼命的往病房里扫射不肯放过一丝角落,
他甚至连病床底下都看了,厉靳寒脸色有些难看看向一旁神神叨叨的陆泽御开口道,“裴褚呢”,
陆泽御仿佛没听见,依旧是紧闭双眼不停祷告,
厉靳寒一把拽过陆泽御使劲晃了晃,“你踏马别犯病,你不是答应我了找到墨遇了就帮我问裴褚的下落吗”,
闻言,陆泽御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绿眸阴沉的深不见底,“我怎么知道裴褚在哪,你是瞎了吗,没看到墨遇在病床上昏迷”,
“我连自己的老婆都哄不好,哪有闲心帮你去问裴褚的下落”,
“墨遇现在是看到我就烦,我连和他说话都得考虑再三”,
闻言,厉靳寒彻底垂下脑袋,整个人垂头丧气的坐在病房的单人休息沙发上,
陆泽御没好气的睨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厉靳寒,感觉自己心里总算舒服点了,
至少起点低的不止他一个人,
他至少找到了人,也好过某些人连人影都看不到,
陆泽御打了一盆水亲力亲为的帮墨遇擦拭身上的肌肤,不断的给墨遇小腿按摩,
厉靳寒看着自己好友一副狗腿子的姿态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早干嘛去了”,
陆泽御按摩的动作一顿,语气阴沉的可怕,“也好过有些人明明人都快领回家了,临门一脚非得闹,现在好了人影你都看不到”,
“我能摸到,你能吗”,陆泽御眼底充满挑衅,
两个人就像小学鸡打架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击对方最薄弱的地方,
任谁也想不到陆家家主和厉家继承人会像幼儿园小孩子吵架一样,过足了嘴瘾,
吵到最后两个人都气得够呛,
厉靳寒直接把手里带来的果篮一摔,拿起外套就走了,
身后还传来陆泽御暴怒的声音,“厉靳寒你踏马再敢摔我老婆果篮,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