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们一听,脸上的心疼立刻变成了惊讶和敬意。
“呀!我听我家男人说过,他会不会就是那位一剑砍翻一群坏家伙的老骑士?”
“好像是的,你听叶格林不说了嘛,就是这位老先生带队的。”
“第一次干农活啊,难怪……”
一位爽朗的大婶立刻走上前来,毫无惧色地对费拉教长说、
“哎呦,骑士大人,您这样可不行!这红薯啊,看着粗糙但精贵的很,不能硬来。”
“您得这样……”她亲自示范,耐心讲解。
“先晃晃,让土松快些,感觉到底下的根动了,再顺着劲儿往上提,不能使蛮力,得用巧劲!”
其他妇女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传授着经验。
“对,就像抱孩子似的,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
“断了的口子容易烂,不好存了……”
费拉教长这位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老骑士,此刻被一群农妇围着教学,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他还是认真地听着,模仿着。
虽然动作依旧有些僵硬,但至少不会再轻易把红薯掰断了。
忙碌了一下午,当天色变暗时,他们被热情地邀请到村里休息。
村里的妇女同志们特意将那些被费拉教长最初拔坏的红薯仔细清洗干净,削去破损的部分,混着珍贵的燕麦,熬煮成了一锅香甜软糯的红薯燕麦粥。
围坐在简陋的木桌旁,喝着热乎乎的粥,叶格林笑着问:
“教长同志,忙活了一天,有什么感想没有?”
费拉教长沉默了一下,看着碗里的粥,客观地评价起来。
“种地……也和训练骑士一样,是有学问的。”
他喝了一口粥继续说道:“需要技巧,而非仅凭蛮力。”
他认可了劳动的技术性,但这显然不是叶格林想听的答案。
叶格林笑了笑,继续温和地问道:
“那心里还那么迷茫吗?”
费拉教长再次沉默了。
他内心的确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与民众接触的朴实感,劳动后的疲惫与充实,都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但是长达数十年的信仰惯性和思维壁垒,绝非一天的劳动和几句言语就能轻易破除。
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带着一丝固执,甚至像是为自己辩解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