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劈柴的间隙,波尔夫顺带问起了达莉亚奶奶这样的问题。
“政委昨晚开会的时候跟咱们说了,这奥尔加格勒周边的村子都缺少足够的劳动力,而麦子熟了之后就那点时间,过了时节烂在地里也挺可惜的嘛。”
“因此啊,咱们政委就说了,我们革命军需要组织起来帮大家一起把麦子收了。”
“不过咱们人手有限,所有的村子一起搞肯定是不够的。”
波尔夫一斧头劈下去,嗙的一下圆木块即断作了两半,他站直了腰停下来歇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所以啊,咱政委就听叶格林就说了,咱们与其每个村撒一点儿人,不如集中起来一个村一个村帮过去。”
“不过谁先帮、谁赶后就得看各村麦子成熟的时间了。”
“这不?”
“咱们不知道这个时间,就来问奶奶您了嘛。”
不光是波尔夫在问这个问题,其余的革命军战士也都在询问科尔金村的其他村民。
问题本身不是关键,问题背后革命军要做的事情才是重点!
为了应对敌人在奥尔加格勒打造的乌龟壳,叶格林提出了直接在本地分田的应对方法。
但是本地的情况过于复杂,周边乡村的主要劳动力都被抽调去了奥尔加格勒城下,而敌人在乡村的主要反动力量也跟着去了城市躲了起来。
虽然土地的矛盾依然存在,但是矛盾的主体却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革命军要是一上来就急急忙忙地分田,势必会闹出大问题、大麻烦。
因为矛盾主体的缺失,分田不仅没法解决现有的矛盾本身,还会因此产生新的、不必要的矛盾。
本地民众并非不愿意获得土地,而是作为外来者的革命军根本没法保证他们分出去的土地所有权。
土地作为一个生产要素,其拥有权是受到社会共有意识决定的。
说简单一点就是,这土地归谁管,初来乍到的革命军说了不算、天高皇帝远的帝国说了也不算。
只有本地村民共同的意识说了才算!
“而本地村民们会觉得这个土地是谁的呢?”
“那肯定不是他们自己的、也不是帝国的,而是某某老爷的,那个老爷就是本村的地主或者庄园主。”
叶格林在这次的夏收动员大会上首先阐明了革命军当前所面临的问题,他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