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瀚没能做出选择。
亦或是他已经选择好了，只是时间又被温柒柒暂停了。
明明身上还穿着那么可爱的小裙子，少女却气得在城堡上一跳一跳的。
“温蛐蛐小姐为数不多的气急败坏？”
梵卓坐在旁侧的椅子上，毫无压力地顺手给她拍了张模糊到极致的照片，笑得恣意：“有点蠢。”
结果是挨了正在气头上的温柒柒一拳。
足足打得他扬过身去。
少女气呼呼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不是！这剧情开始玩阴的！它给我玩大变活人！它有病吧！它真就一点科学都不讲了是么！”
就算现在出现在温柒柒面前的不过是一抹虚魂，梵卓还是因为胸口的疼痛拧眉：“这里连男女主都不在场，你还指望它跟你多讲道理？”
“既然它跟我耍无赖，那我可也要不干人事了！”
少女恶狠狠地咬咬牙。
像一只炸毛的布偶猫。
梵卓哼笑一声，抬起手：“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少女把手腕交过来的动作利索。
“最后一次了。”
在梵卓低下头前，温柒柒听到了他的呢喃。
“最后一次？”
“嗯，手环内的时空能量有限，现在已经耗尽了。”
少女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那是不是就得丢了？”
“......这可是我送给你的，没用了你就想着丢掉？”
梵卓抬起的眸子有些不悦，抓着温柒柒手腕的力量也没有任何收敛：“用之叫我梵卓先生，无用就要丢弃我，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的心？”
“......”
见人说人话，见梵卓这种的，得说茶话。
温柒柒眸子低垂装起无辜，声音楚楚可怜：
“我真的感谢梵卓先生这次的帮忙。”
“但这手环毕竟是你们时空局的产物。平时不显示在我手腕上也就算了，现在它显现出来了，还消耗了时空能量......要是时空局新上任的探员因为这个找上我怎么办？”
少女抬眸，如一汪春水在其中荡漾：“没有您的帮助，我一个可怜的普通小角色要怎么对抗你口中那个足以判决我生死的时空局呢？”
她有理有据。
梵卓却很清楚那都是借口。
她这种脾气的人，怎么可能会怕时空局来找茬。
不过心情还是无缘无故地好上了一些，男人手指按压在手环的位置，鼻息温热落下，唇角也离得极近：“没有时空能量，它就只是一条普通的手环而已，你不用担心。”
“况且......”
男人没有直接吻上手环，而是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
痒痒的。
温柒柒本能地缩了一下手腕。
却被他拽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