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十七个伪造的资产负债表闪过时，他突然抓住正在融化的量子印章——跨国公司高层特供的验证器此刻烫得惊人。
“真巧。”叶云轩将发红的印章按在高桥的雪茄盒上，镌刻着家族徽章的钛合金表面顿时浮现出与匿名文件相同的加密纹路，“高桥先生定制的雪茄保湿器，用的是不是三菱重工上月失窃的那批量子蚀刻机？”
谈判厅的恒温系统突然失效，程诗瑶旗袍上苏绣的仙鹤竟在低温中振翅欲飞。
她藏在桌下的左手已悄悄启动美甲里的反制程序，那些从高桥扳指里窃取的生物数据，此刻正沿着跨国公司的内部神经链缓慢爬行。
当第七波数据攻击撞上她预设的镜像陷阱时，程诗瑶突然嗅到阴谋更深处的血腥味。
匿名文件底层那个闪烁的暗码，分明是她穿越那晚在时空乱流中见过的毁灭序列——这局棋的黑手，恐怕不止高桥…… 程诗瑶食指轻叩鎏金桌沿，裂纹斑驳的珍珠碎屑在光谱仪下折射出十二种不同频率的光。
“既然各位对风险模型感兴趣——”她突然将全息投影切换成三维散点图，被未来知识改良过的神经突触精准操控着每个变量，“不妨看看改良后的贝叶斯网络如何消化这些‘幽灵数字’。”
跨国公司的全息屏幕突然集体蓝屏，程诗瑶耳垂上伪装成翡翠吊坠的量子芯片开始发烫。
她借着扶眼镜的动作，将视网膜上跳动的未来方程式投射到空中——那是212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破解黑天鹅事件的经典模型。
“三天前纽约期货市场有0.7%的异常波动。”她突然用鞋尖踢开试图攀上桌沿的第四只机械蜘蛛，纳米窃听器在真丝桌布上烧出焦痕，“如果采用跨时空套利对冲......”投影中的风险曲线突然开始逆向生长，原本狰狞的红色尖刺竟在数学模型里开出了蓝色鸢尾花。
杰克后颈的金属光泽突然变成暗红色，这是义体人陷入深度思考时的特征。
他扯松领带的动作扯断了虚拟投影的供电线路，却在断断续续的闪光里看到程诗瑶用口红在餐巾纸上写下的公式——那正是他母校麻省理工明年才会发表的加密算法。
“程小姐似乎对量子金融很有研究？”高桥突然用雪茄灰在桌面上画出曼谷港的经纬度，烟灰里掺杂的纳米机器人立刻开始腐蚀桌面的防窃听涂层，“不过您好像漏算了......”他袖口的翡翠袖扣突然裂开，涌出的暗绿色液体在桌面形成东南亚势力分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