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迅速戴好，遮住了大半面容。
“走吧，进去看看。”景乾调整了一下声线，变得沙哑低沉。
小白也学着压低声音：“嗯。”
两人融入鬼市的人流。
嗡……
仿佛穿过一层无形的薄膜，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却又更加昏暗。
这里仿佛是白云城的阴影面，无数摊位沿街排开，摊主大多笼罩在斗篷或阴影中，沉默地展示着自己的货物。
没有叫卖声，只有压低的窃窃私语和灵石碰撞的轻响。
摊位上的东西五花八门，闪烁着灵光的矿石，散发着异香的古怪药草，封印着不明生物的玉瓶，甚至还有残破的法宝碎片和染血的兵刃。
小白看得是眼花缭乱。
“哇……”她忍不住小声惊叹。
“好多好东西啊。”
她看到一堆闪烁着星辉的矿石，立刻想到沈师侄那张见到炼器材料就两眼放光的脸。
又看到几株长相奇特的灵药，不由得想起宗门里跟着三师兄南宫问天。
“要是三师兄和沈师侄来了，怕是走不动道了。”小白小声嘀咕。
景乾提醒道：“别光顾着看，留意线索，或者看看能不能再感应到白泽的气息。”
“知道啦。”小白嘴上应着，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四处瞟。
两人走走停停，偶尔也驻足在摊位前，听听别人的交易，了解行情。
景乾随手买了一份据说是鬼市内部的简易地图。
就在这时，前方一阵骚动，不少带着面具的修士都朝着一个方向聚集过去。
“前面怎么了？”小白踮起脚尖张望。
只见人群汇聚在一座通体漆黑、没有任何窗户的三层阁楼前。
阁楼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无相阁。
“无相阁？”小白念叨着，看向景乾。
景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这里有名的‘人形兵器’贩卖点，专门出售经过特殊手段炼制或控制的‘死士’。”
“人形兵器？死士？”小白眉头皱起，小脸上写满了不喜，“把人当东西卖，真讨厌，这破仙界到底有什么好，总感觉比下界都阴暗。”
她本能地对这种地方感到排斥，拉了拉景乾的衣袖：“景乾，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景乾点点头，正欲转身。
突然，无相阁前方的平台缓缓升起，几排穿着统一黑色劲装脸上戴着完全遮挡面容的金属面具的人，如同货物般被展示出来。
他们站得笔直，眼神空洞，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小白本已不感兴趣，目光随意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