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软站起来，走到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肿，睡裙上沾满了奶油，狼狈不堪。她打开水龙头，用力搓洗着手上的奶油。
水声哗哗作响，掩盖了她的啜泣声。
第二天早上，林软起得很早。她像往常一样准备了早餐，煎蛋、培根、吐司，还有夏禹纪最爱的美式咖啡。
夏禹纪下楼时，她已经坐在餐桌前。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装，衬得肩线笔直。林软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昨晚......"她犹豫着开口。
"吃饭吧。"夏禹纪打断她的话，在她对面坐下。
林软低下头，默默吃着早餐。她能感觉到夏禹纪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但她没有抬头。
"今天我要去公司。"夏禹纪突然说，"晚上有个应酬，不用等我。"
"好。"林软轻声应道。
夏禹纪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你......"
林软抬头看他。
"没什么。"他转身离开。
听着关门声，林软放下叉子。她走到客厅，从茶几抽屉里拿出那份婚前协议。纸张已经有些皱了，上面夏禹纪的签名依旧凌厉有力。
她轻轻抚过那些字迹，眼泪又涌了上来。但她很快擦干眼泪，把协议放回原处。
从今天起，她不会再为他流泪了。
林软蜷缩在床上，浑身发冷。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床头柜上的水杯已经空了，她想下床倒水，却感觉天旋地转。
手机就在手边，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夏禹纪的号码。
"喂？"夏禹纪的声音传来，背景音很嘈杂。
"我......我好像发烧了......"林软的声音很轻，带着鼻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让张妈过去照顾你。"
"你在哪里？"林软忍不住问。
"秦月这边有点事。"夏禹纪说，"你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