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薇突然放声大喊，声音在群山间回荡。
“啊——！！陆师姐，要一直开心知道吗？”
“啊——我们都要好好的！”
喊完她扭头看向陆灵雪，眼睛弯成了月牙：“陆师姐，不开心就喊出来！我小时候每次难过，就一个人跑到山里大喊，喊出来真的舒服多了！”
她轻轻撞了下陆灵雪的肩膀，“陆师姐，快试试！”
陆灵雪望着白薇期待的眼神，犹豫了片刻。
夜风拂过她的面颊，仿佛也带走了些许沉重。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茫茫夜空大喊：
“啊—— ——”
这一声喊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十三年的委屈都倾泻而出。
喊完她整个人都晃了晃，却被白薇稳稳扶住。
“再来！”白薇鼓励道。
“温可馨——我恨你——”陆灵雪这次喊得更加用力，声音里带着哭腔，“但我更恨——还爱着你的自己——”
喊声在群山间回荡，惊起一片飞鸟。陆灵雪喊完这句话，突然泪如雨下。
白薇悄悄放慢了御剑速度，任由她靠在自己背上痛哭。
夜风温柔地包裹着她们，诛魔剑稳稳地在太墟宗上空飞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