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医派讲究‘以正合,以奇胜’。”顾长哥将她的指尖按在自己腕间,“感受这道代脉,像不像踩着鼓点偷粮的老鼠?”
第七日清晨,药材市场的监控拍到了鬼祟身影。
当顾长哥掀开那车“野生天麻”的苫布时,二十七个注射器正在晨雾中泛着寒光。
掺着马钱子碱的生理盐水,正顺着导管缓缓渗入药材缝隙。
“报警吧。”刘女配角举着直播手机的手在发抖,“这些足够立案了!”
“等等。”顾长哥用银簪挑起注射器,“你们看刻度线。”
所有注射器都精确控制在9.8毫升,残留液面形成的凹月形弧光里,隐约可见某种符咒纹路。
匆匆赶来的周女主演突然拽下簪头的珍珠,滚落的鲛珠在接触到液体的瞬间竟浮出北斗七星的投影。
“是七星锁魂阵!”赵音响师翻出设备维修记录,“这些注射器编号和上周损坏的话筒序列号完全对应!”
暴雨倾盆的午夜,顾长哥独自走进城隍庙后的中药仓库。
他故意将师传的《钟氏脉诀》遗落在装满艾绒的箩筐里,太极银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当黑影扑向医书的刹那,七盏长明灯突然自梁上坠下。
“钟师叔,别来无恙?”顾长哥转动着腕间新换的雷击木手串,看着被灯光照亮的男人——正是二十年前本该死于药材纠纷的钟氏大弟子。
男人脸上的烧伤疤痕在抽搐:“你怎么识破的?”
“七星尸蛊需用亲人骨灰做引,而能拿到我师父头发的人……”顾长哥将DNA检测报告甩在药柜上,“除了当年帮他整理遗容的入殓师,还能有谁?”
警笛声响彻雨夜时,周女主演突然冲进仓库。
她发间的珍珠步摇缠着湿漉漉的青丝,旗袍下摆溅满泥点,却在看到顾长哥完好无损的瞬间绽放出惊人的明艳。
“你疯了是不是!”她攥着他衣襟的手在发抖,丹寇几乎掐进他锁骨,“要是那盏灯砸偏半寸……”
顾长哥突然托住她后颈,艾草香气混着暴雨的土腥味在唇齿间纠缠。
远处闪烁的警灯成了暧昧的底光,周女主演的珍珠耳坠擦过他颈侧,在皮肤上划出温热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