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无奈叹息,随即面露不解:“道衍,你乃出家之人,如此堂而皇之涉足烟花之地,就不惧佛祖降罪?”
姚广孝闻言,展颜一笑道:
“阿弥陀佛!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贫僧心中常驻佛祖莲台,佛祖又岂会降罪于贫僧?”
“你这不正经的和尚……”
朱棣无语的吐槽了一声,旋即又写了一份请帖,命下人速速送到李暄府上。
不多时。
请帖就到了李暄的手中。
李暄拆开一看表情立刻变得古怪了起来。
“朱棣要请我去春风楼喝花酒?这什么情况?”
他一度怀疑手里的这信是其他人冒充朱棣写来哄骗自己的。
可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冒充藩王写请帖?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这家伙吃错药了?”
李暄看着手里的请帖大惑不解。
他思索了良久,李暄脑海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下请帖,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有求于人,想讨好对方,另一种就是鸿门宴,我与朱棣虽然有些矛盾,但算不得死仇,他完全没有给我摆鸿门宴的理由,所以,朱棣应该是有求于我。”
“他有求于我,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这家伙下定决心,要与朱允炆争夺皇位,所以准备拉拢我。”
一眨眼的功夫李暄便将朱棣的目的猜了个七七八八。
但他完全高兴不起来。
李暄虽然天天怂恿朱棣去争储君之位。
但实际上是不希望朱棣真答应的。
毕竟朱棣不愿意去争夺,那么,便会把李暄当成敌人,而要是真下定了决心,那么就会变成李暄的盟友。
而事情一旦变成这样。
那,朱棣岂不就成了蓝玉二号?
李暄一想到以后自己求死的时候,在后面疯狂背刺的人除了蓝玉之外又要多出来一个朱棣,便一个头两个大,于是斩钉截铁地说:
“不行!绝对不能让朱棣对我有任何好感!”
可马上,李暄就愁眉苦脸了起来:
“但话是这样说,我明面上是彻彻底底的朱棣党,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朱棣啊……”
李暄念及于此陷入了沉思之中,可想的头大了也没发现什么很完美的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