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施寒岄索性随他去,让他自己慢慢参、慢慢想,只是她每日都会差人去丹青院打听打听郁沉云还活着没。
她对他已经没什么过高要求,活着就行。
驸马太磨人了也不是好事,这是施寒岄近日来的深切感悟。
她也没想到,自己能一下把人亲成这样。她更没想到,郁沉云竟然是损了名节就有点活不下去的人。
这哪是强扭的瓜不甜,这是要瓜的命!
“驸马还是没出丹青院?”施寒岄正专注作画,一幅桃园山景在她笔下轮廓隐现。
“回公主,还没呢。今日去丹青院问话的人说,驸马还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内,不见人也不说话。”惜沅很想从中调和调和,但她也不知该如何调和。
施寒岄笔触顿了一下,“套个车,本宫要去千音观。”
“公主是想去为驸马祈福?”惜沅问道。
施寒岄放下笔,盯着自己的画作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祈福有何用?本宫要请两个小道士入府,为驸马说道,助驸马早日看破红尘。”
“啊?”惜沅递上净手的帕子时,手抖了一下。
看破了,那驸马不就要遁入空门了?
施寒岄接过帕子,边擦手边道:“去办吧。”
“是……”
惜沅不能理解,但办事很麻利,施寒岄的马车很快驶出了城门朝千音观去。
今日,亦是施洛明在千音观斋戒祈福的日子。
准确说来,是施洛明那个双生的兄弟,在千音观顶替他祈福的日子。
施寒岄在惜沅陪同下缓步步入道观正殿,她算着时辰前来,此时,“施洛明”正在正殿中跪坐抄经。
“二皇兄。”施寒岄上前轻声喊道。
“施洛明”抄经的手僵了一瞬,他抬眸时,他身后的侍从急忙道:“见过三公主。”
“不必多礼。”施寒岄笑容温和,她眸光落在“施洛明”抄写的经文上,“二皇兄这经文,一瞧就是极心诚的,难怪父皇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