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抬起头,眼神平静:“你们就不怕德国人发现?”
“发现又怎样?”干部冷笑,“谢总有办法让洋鬼子闭嘴。”
话音刚落,禁闭室的门被推开。
张铁柱拎着一只黑色皮箱走进来,箱盖敞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三十万马克。
“汉斯先生,”他对着手机说,“您是个聪明人。”
柏林,卡尔贸易公司总部,汉斯盯着办公桌上的皮箱,喉结滚动。
电话里,谢一扬的声音带着笑意:“每件夹克我多付您5马克‘保密费’,另外……”
传真机突然吐出几张照片——是汉斯在泰国嫖宿未成年人的偷拍。
“您觉得,《明镜周刊》会对这些感兴趣吗?”
汉斯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长江日报社,总编室,总编辑老周盯着桌上的举报信,额头冒汗。
信里夹着监狱囚犯的血书,和德国海关的质检报告。
电话突然响起,听筒里传来周明远的声音:“老周啊,明天的头版留个位置。”
“周书记,这报道恐怕……”
“谢总要捐建十所希望小学,”周明远打断他,“你说,是劳改犯重要,还是孩子们重要?”
传真机嗡嗡作响,吐出谢一扬亲笔签名的捐赠协议。
武汉第一监狱,缝纫车间,年轻囚犯的尸体在清晨被发现。
狱方通报:“A-7418号犯人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死亡。”
同一天,德国卡尔公司签收扬帆服饰的“优质订单”,并回函:
“期待长期合作,标签问题已妥善解决。”
谢一扬站在扬帆大厦顶楼,看着长江上的货轮渐行渐远。
他拨通了一个香港号码:
“下一批货,标签用热敏线——遇水字迹自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