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4月13日,凌晨3点,武汉长江防汛指挥部仓库
暴雨冲刷后的水泥地泛着腥气,谢一扬踹开锈蚀的铁门,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照见堆成山的“防汛专用沙袋”。张铁柱用匕首划开一袋,硅砂混着荧绿色硼砂颗粒簌簌洒落,辐射监测仪数值瞬间飙升至15毫西弗——与三峡泄洪闸钢梁焊缝的数据分毫不差。
“老周连防汛物资都敢掺辐射废料……”谢一扬冷笑,指尖碾碎一粒硅砂,余光瞥见仓库角落的防汛车底盘焊着**“X-370”**编号——正是澳门坠海货轮的标记。
突然,财务总监老陈踉跄冲进来,手里攥着半本烧焦的账册:“谢总,信用社那帮工人不是搬空金库……是央行特派员用防汛车运走了!但账目对不上!”他翻开残页,指着一行被血渍模糊的数字:“540亿移民款,实际发放连零头都不到!”
账册最后一页黏着张泛黄照片:1991年南巡组考察浦东时,周明远弯腰递钢笔的瞬间,背后陆家嘴2号地块的土壤检测报告被替换,而照片边缘露出一角**“三峡移民安置基金专用章”**——公章印泥竟掺了铀238废料的荧光剂。
珠海西区,辐射废土填埋场
二十辆标着“三峡工程特种建材”的卡车正将钢渣倾倒入海,穿防汛制服的白骨半埋在渣堆里,腕表定格在1993年7月1日——谢一扬当选全国人大代表那天。
张铁柱撬开驾驶室,从座椅下拽出本**“阴阳账本”:左页记录移民户数3.2万,右页却用暗语标注“实际1.4万,余款购铅罐”**,末尾附周明远钢笔签批的“烈士抚恤金”清单,领款人指纹全是同一枚——来自汉正街电子坟场泡水的游戏机芯片。
“怪不得老周非要炸泄洪闸……”谢一扬眯眼看向海浪中浮沉的铅封集装箱,“移民人数虚报一倍,补偿金正好买够焊死三峡的铅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