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没头没尾，司夏却很清楚她是在问什么。
司夏本想撒谎，可又看见桑离眼底不易察觉的心疼，他原本不想让桑离担心的想法又发生了改变，他太没底了，太想知道他在姐姐心里到底有没有分量了。
“嗯。”司夏点了点头，嗓音里已然带上了哭腔，纯净如同绿宝石的眸子里泛起了湿意，他没放过桑离每一个表情。
“姐姐，你在乎我吗？你心疼我吗？”他问，仿佛他闹得天翻地覆，吵得不可开交，拼得你死我活，也就只是为了这个答案而已。
桑离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他背后参差不齐的伤痕。
没人比桑离更清楚司夏有多强，她用尽各种方法都不能伤他分毫，而现在，他后背竟然被灼烧出如此大的疤痕。
桑离了解司夏的性格，他对自己的皮相，对自己的身材，在意的不得了，不允许自己出现一丁点的瑕疵，而他之所以任由疤痕留在身上，除了他无法去掉之外，桑离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看来那凤凰涅盘果所在之地定然是凶险万分。
现在只盼雪莲子能够让他恢复如初，桑离仔仔细细的将雪莲子的汁液在他后背上涂抹，少年线条流畅有力的背脊上泛出些许晶莹。
“别去拿了。”桑离道，那凤凰涅盘果她要不要也无所谓。
司夏现在哪还有心思考虑那果子，他只想明白一件事。
“姐姐是心疼我了吗？”
“姐姐是心疼我了，对吧？”他问的小心翼翼的，目光灼灼的盯着桑离瞧，仿佛只要她点一下头，要他现在去死他都愿意。
桑离按住他的肩头，无法忽视他眸底的炙热滚烫，她盯着那双从小就长在她身上的幽绿瞳仁，一字一句道：“只有你自己爱自己，才会有人爱你。”
“我爱我爱我爱！我最爱我自己了！”司夏回答的飞快，也不管正在涂药的后背，猛地抓住桑离的手，再次急切问道：“那姐姐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他终其一生，也只是为了要这一个回答而已。
桑离被他问的烦了，只道：“你做的那些事，若是换了个人来，早就死了百次千次了！”
没有正面的回答，但司夏还是乐开了花，眸底一下变得滚烫，如释重负：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姐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