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沈如月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沙发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入皮质表面。
"滚?"唐容华突然冷笑一声,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蔑地拨弄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沈如月,你翅膀硬了是吧?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
沈如月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养我?"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你管那叫养我?你只是我的后妈而已,要不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你估计早就想把我赶出门了吧?"
我和马悦悦面面相觑,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让我们都愣住了。马悦悦悄悄拉住我的衣角,眼中满是震惊。
唐容华优雅地整理了下衣角,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至少我没赶你,也没让你饿死街头,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爸的遗嘱!"沈如月猛地站起身,茶几上的水杯因为她剧烈的动作而晃动,洒出几滴水珠,"如果不是我爸临终前逼你发誓,你早就把我扔了!"
唐容华的表情瞬间凝固,精心修饰的眉毛高高扬起:"谁告诉你的?"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
"需要别人告诉吗?"沈如月冷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你也知道我爸有写日记的习惯,他临终前把日记给了我……所以每次你喝醉酒骂我是'野种'的时候,我都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沈如月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眼中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唐容华的表情变得狰狞,她猛地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向地面。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房间里炸开,碎片四溅。
"那个死东西!"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我就知道他背着我留了东西!"
我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沈如月面前,马悦悦则快速蹲下身开始收拾玻璃碎片。
"阿姨,您冷静点......"我试图劝解,却被唐容华尖锐的声音打断。
"关你什么事?"她恶狠狠地瞪着我,"这是我们的家事!"
沈如月轻轻推开我,直面她的"母亲":"现在知道是家事了?"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当年你拿着我爸的保险金去澳门赌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家事?我15岁就被你逼着去拍广告还债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