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兽瞳危险地眯起,睨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风神,“你哭谁的丧呢,睡太久睡傻了吧?”
“...呜哇!”温迪突然扑上前,一把搂住特瓦林布满鳞片的脖颈,泪水浸湿了巨龙刚愈合的伤口。
他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翠绿色的披肩在风中凌乱地飘动。
“啧。”特瓦林嫌弃地咂舌,却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都3000多岁的人了,真是不害臊...”龙尾却悄悄卷起,轻轻环住了温迪颤抖的肩膀。
另一边...
“它刚才...管那个看着像吟游诗人的家伙叫巴巴托斯...?”派蒙飘在空中,小手捂住张大的嘴巴,声音压得极低,“我没听错吧?”
“...我也听见了。”荧面无表情地点头,金色的眸子一片死寂,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那家伙是风神?”派蒙在空中转了个圈,一脸难以置信地指着那个嗷嗷哭的家伙,“风神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我怎么知道...”荧叹了口气,扶额望向远处相拥的一神一龙,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怎么办?”派蒙凑到荧耳边,小手紧张地绞在一起,“要上去问问你哥哥的下落吗?”
荧眯起眼睛,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等他哭完先吧。”她压低声音,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待会记得装作我们是路过的。”
“哦哦...”派蒙连连点头,随即又歪着脑袋小声嘀咕,“可是我们刚才明明是...”
荧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派蒙立刻捂住嘴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两人默契地躲在一块巨石后面,静静等待风神大人情绪稳定。远处传来特瓦林嫌弃的嘟囔声和温迪抽抽搭搭的啜泣,夕阳将这一幕染上了几分荒诞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