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渠闻言拧眉,道,“姑娘忙着刃公子的事,这几日沈家都是我来盯着,镇国公殁了,前来吊唁的人不少,但姑娘也是知道的,镇国公的爵位不能世袭,膝下唯一的澈儿哥又被陛下明令禁止参加科考,镇国公府算是到了绝路,如今内外就靠几个女娘撑着,成不了什么气候,因此来吊唁的刃也都敷衍的七七八八...”
说到这,清渠又上前压低声音道,“姑娘之前交代我的事情都已经置办妥当了,如今那几位就住在城内的庆来客栈,奴婢已经使了府内的护卫看守着,只等姑娘回来定夺。”
昨日因忙碌刃无涯的伤势,她尚且来不及插手沈家的事,如今刃无涯已是尘埃落定,今日又正逢沈怀良出殡,是个报仇的好机会。
这一次,她要柳木身败名裂,要沈怀良死后都不得安生。
“使人去庆来客栈将人带过来,我要亲自见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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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街春柳巷
晨起薄雾消散,一轮旭日在天边冒出个头之后又隐隐藏在云雾之中,隔着云雾看去,只能瞧见一轮惨白圆盘。周围的天空被衬得白寂寂的,看样子,今日是个阴天。
西厢房内的男子全身被包裹的像个蚕蛹,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可怜的人还没睁开眼便觉的全身都不对劲。
像是死了一样。
刃无涯睁开眼睛,恍若隔世,入目是一片简朴的镂空雕木梨花床架,素白的帘纱罩在上面,根本就不是他惯常住的杀手屋舍。
那里空间很是逼仄,每日的空气中都凝聚着久久不散的血腥味,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