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祺热烈的大脑再次自动降温,因为无语。
沉默片刻,祁祺道:“别人生气对你来说很好玩?”
与黑团对望,祁祺又道:“我真是操了,这么大太阳怎么晒不死你呢?”
黑团悠悠的顺着祁祺衣服爬到了头顶,祁祺顶着一个冰冰凉凉的黑团道:“这样会让我看起来更凄惨更倒霉一点吗?你不会要我拖着你走吧?你做个人好吗?”
狗蛋不懂为什么祁祺老骂自己,语气不好道:“我在给你遮阳。”
“那又怎样,有本事你带我飞出去,我要吃饭要沐浴要睡觉,我不想呆在沙漠等死。”
狗蛋道:“是你要开传送阵的。”
祁祺骂他:“那你怎么不说会被定位?我不问你也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木头吗?”
祁祺一路往他指的方向走,时不时骂两句,生怕为了节约身体水分舍不得骂他,等死掉的时候想起来要后悔的。
他憋着口气,除了骂狗蛋之外是绝不和他讲话的,而没人接话和开头,他也闭了嘴。
走了四五日,这地方白日里炽热,夜晚又冷的能把人结冰,祁祺这从没练过辟谷的身体是真受不了的,一边是又饥又渴,另一边也是又饥又渴,而且这两者虽字眼相同,实际却是大相庭径。
等下一阵热潮再袭来之时,祁祺步子拖不动了,倒在了地上,浑身燥热难当,一时不知道是夜晚白日温差过大他终于发烧了,还是快饿死,亦或者是多日没有补充过能量的身体快受不住了。
这么想着,被祁祺赶到身侧飘着的黑团落下来,穿过祁祺身下像流水一样拖着祁祺继续走起来,而且速度比祁祺还快。
祁祺简直人都傻了,下意识抿了抿干燥起皮的唇:“那我这几天算什么?算什么啊!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狗蛋道:“我在等你示弱,但你就只会骂人。”
祁祺气虚道:“示弱!我最会示弱了!你要是早说我示弱你就会背我,那我保准喊你祖宗!”
狗蛋:“你气性大,我这么说,你要生气。”
祁祺:“那你倒是说啊你!”
狗蛋:“以后不准在……”
祁祺:“等等!现在还说个屁?”
祁祺还真把那口气散了,感觉自己太傻,明明都是他的错,干什么惩罚自己?
“你可真是太了解我了,呵呵。”
狗蛋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也寻心道果然是要生气的:“巫行渊和来福的记忆。”
祁祺道:“你记他们的没有用,就算我真喜欢,那也是讨厌比喜欢更多,你知道我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