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眼中满是怜悯:“这话你和妖兽说也是一样,我若不随它们狩猎修士,这兰池的平民百姓才是真正会被踏平!”
“你!”
几个修士一齐对他口诛笔伐,管事垂着眼再不做声,
祁祺在一边听着,也有几分了解,等他到了自己眼前,祁祺张了张嘴,努力发出声音:“这事你们已经开始做了多久?有没有一个月?”
管事见祁祺面色淡然,没像其他人那样恨不得把自己吃了,道:“有三个月了吧。”
三个月?
祁祺疑道:“不可能吧,若是有三个月了,我看这几个修士来历不小,他们死后命灯没有熄灭吗?”
管事道:“看你修为不低,等你死的时候就知道了。”
祁祺道:“你为何知情不报,也不向外界递消息?”
管事也笑了,笑容里是冰冷的讥讽:“兰池本就地处偏远,等那些大家族知道了子弟死在这里,第一件事就是不管冤屈,把这里扫平,报不报的早就晚了,既如此,报了有何用?”
“谁说不管冤屈命案?你若不报,怎知没有正义之士来铲除这妖邪!”
又是那白衣的年轻修士,听了管事这话一脸不满,也让管事脸色更难看。
祁祺听不得这话,朝边上努力喊了一句:“闭嘴吧!要死了话还那么多!他说的有错吗?”
大家族蔑视下等人命有什么问题吗?
祁祺看向管事:“各人各有命,在什么情境下做什么事是各人的选择,你继续,我看那只妖兽修为得有筑基后期是不是?”
管事也觉得找到知心人,见妖兽没回,心头几多苦闷也待疏解,就坐下来和祁祺聊天:“筑基七阶的妖兽,修为厉害,尤其是那枚毒针,触之满身生烂疮,流毒脓而死。”
祁祺:“老哥,你刚刚说那妖兽背后更强的存在是什么?这兰池城主巡山确有其事啊?他也是和你们一伙儿的?”瞅着管事脸色,祁祺唉声道:“你瞧我都要死了,你告诉我也没关系嘛,我从小到大努力修炼,好不容易从小地方走出来考进太虚当杂役,花了几十载才升入外门,第一次出来行侠仗义就遇到这事,死归死,我想做个明白鬼。”
管事一听,眼神愈发愧疚:“老弟,我看你长的这么年轻,没想到都几十岁了啊?”
祁祺:“我在灵草园那嘎达干活,有灵气润养,老哥你别看我长得年轻英俊,其实今年都四十多快五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