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婉却摇了摇头。
“不行,等不到晚上。今晚他们还会行动,我要知道他们到底有哪些机关武器,那个圆盘,绝不是终极的。”
二师兄曾说过,千孔锁是叠加各类机关的关键,但凡用上千孔锁,就一定不会是单一类攻击。
而那个圆盘上的弯刀里并没有之前在京中洛九拿给他看过的那个装火药的小铁筒。
她说着低头看向墨云寒的手指。
墨云寒被她盯得浑身发毛。
“还要画?”
江清婉抿了抿唇。
“如果这个距离的话,咬手指不够。”
她的目光往上移,落在墨云寒白净的手腕处。
墨云寒扶额。
“你当我是什么?砚台吗?”
江清婉抬眸看着他,目光盈盈。
“我也可以用我的,但我不忍心割,你用刀子帮我割吧。”
她将自己素白纤细的手腕递过去。
墨云寒瞪着她,整个人给气笑了。
这女人绝对纯纯地在报复他刚刚让她帮他吹手指的事情。
他从腰间抽出匕首。
二话不说就要划开手掌,江清婉忽又幽幽道,“倒是还有个法子。”
墨云寒一个晃神差点将手掌扎透。
血珠已经从刀尖上滚落。
江清婉默不作声地从荷包里又摸出两个空白符纸,随后粘着墨云寒掌心的血珠画了两个符。
一个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另一个贴在了墨云寒的胸口。
“可隐身半个时辰。”
墨云寒很深很深的吸了口气。
将刀子别好,拿了帕子粗略的包好手掌。
“今日本王真切的学了一句话,王妃想听吗?”
“不想,走吧。”
江清婉率先走出密林。
墨云寒的声音紧跟其后。
“这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江清婉不搭理他。
两个人顺利进入村庄。
刚踏进去,江清婉就感觉到一股很诡异的气流从身上扫过。
这村子里果然住着风水师。
风水师的功法和玄门道术又有些不同。
他们多靠天地之气,以周围风水引动阵法,汇聚灵气,为阵法所用。
而单纯的符箓攻击却并不太多,也没有玄门的更深奥。
此刻,一处宅院中。
小溪亭台瓜果藤蔓样样都有。
绿意葱葱,果香肆意。
葡萄藤下的茶舍里,一个身穿浅蓝色长衫的男人正悠然的躺在藤椅上,轻轻晃动着假寐。
腰上挂着一个小小的藤木酒壶,酒壶上刻着一个朱红的“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