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拓跋诘汾却半点兴致都没有。
看得烦了,索性用力一拍桌案,大喝一声:“退下!”
胡女们吓得尖叫一声,一个个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向外跑去。
拓跋力微见其父突然生气,心中有些纳闷。
便对拓跋诘汾行了一礼道:“父亲何故发火,莫非这几名女子让父亲不称心。要不……孩儿再去为父亲寻几位更漂亮的女子来?”
“不必了!”
拓跋诘汾将头骨酒杯放在桌上,低声说道:
“为父听说那独孤氏美貌异常……不如叫她来陪咱们乐呵乐呵。”
拓跋力微一听,顿时喜上眉头。
这厮垂涎独孤氏的美色已久,平时也曾动手动脚,但碍于其身份特殊,一直不敢太过大胆。
如今,他父亲已经开口,那还有什么犹豫的?
遂赶紧让人去找那独孤氏。没多久,独孤氏便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拓跋诘汾的帐篷。
鲜卑族野蛮粗俗,哪管什么伦理纲常。
帐篷之外寒风凛冽,帐篷之内却春意正盛,乐呵之声传出帐外,连风雪之声也为之遮盖。
……
午夜过后,风略微小了一些,雪却下得更大了。
雪花变得更加密集,如同被扯碎的羊毛,从天上飘洒而下,又被西北风吹得翻卷横飞,
天地间,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混沌。
山谷两侧的山峦早已隐没雪雾之中,谷中的积雪已厚达三尺,草坡被抹平,沟壑被填满。
山腰上的积雪也很厚,足有两尺以上,山坡上的枯草在雪中折断,发出细微的脆响,但很快被风的呼啸淹没。劲风在山腰上肆意奔窜。卷起层层雪沫,形成一道道游移的雪浪。
……
鲜卑胡人们都躲在帐中安睡,没有人愿意出帐享受这酷寒冬季的洗礼。
就连放在谷口的值哨。
也蜷曲着身子在火堆边熟睡,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种暴风雪之夜会有什么敌人出现,大家都放心得很。
然而,就在此时
突然,有几匹战马顶风冒雪狂奔而来,那些战马过了哨口之后,直接来到拓跋诘汾的大帐前,大声叫道:“父亲,孩儿回来了。有紧急军情相告!”
是拓跋匹孤回来了!
而拓跋诘汾则对外叫道:“匹孤,你不是去了上郡吗?怎么又回来了?”
拓跋匹孤掀帘而入,大口地喘着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