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人族的攻势，彻底停了下来。
经过之前红莲真火的灼烧，他眼中的黑色物质，此时已经只剩下了三四成。
而此时，感受到自己族群世代守护的气息，他的灵智终于恢复了一些。
“太初……精金气……”
“怎么会……在你这里……”
粗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响起。
他看着楚源手中的太初精金气，面露痛苦之色。
“啊……”
一声痛苦的哀嚎声响起。
“我……记起来了……”
“我的……族群……已经没了……”
“都……死了……”
“我……奉命……守护大阵……”
“他们……尊者……大帝……也全部死了……”
石人族整个人蹲了下去，低着头，好片刻都没有说话。
楚源也没有出声，他能从石人族刚刚的话语之中，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悲伤情绪。
……
在他身后，谢天行和唐芸两人的身影迅速逼近。
“师尊！”
“楚长老，你没事吧！”
眼看两方停止了战斗，他们这才上前来查看情况。
而楚源却是朝着他们轻喝一声：
“不要过来！”
“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将两人阻止在几十丈之外，他才再次看向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石人族。
那石人族此时也平稳了自己的情绪，他站起身来，低头看向楚源：
“你是……人族？”
这一次，他所说出的话语，也变得清晰多了。
“这是，你的？”
他将被自己夹在伤口中的玄刃拿出，递给楚源。
楚源默默点头，接过玄刃。
那石人族又一次开口道：
“人族修士，能告诉我，距离大阵落成，已经过去多久了吗？”
楚源面露思索之色，开口道：
“具体的时间，我也不知道。”
“我只能判断，这座大阵，应该是在上古时期建成的……”
“而上古时期，距离现在，起码已经过去了一万年！”
听到楚源的回答，那石人族神色明显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苦笑：
“上古时期？”
“我们的存在，竟然已经能够被称为上古了……”
“一万年……”
“大家，已经死去了一万年！”
他忽然转过头，看向阵法中央那具矗立在天地间的巨人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