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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评委席上的折扇比划，茶小二玩偶被扫落在地。
许琛弯腰捡起玩偶，指腹擦过‘万家甜蜜’的烫金标语：“张导，我倒觉得晓明这版像刚喝过茶小二的令狐冲，甜中带飒。”
现场响起零星笑声，大屏幕适时切到观众席上猛吸杨枝甘露的大学生。
候场区，赵丽影攥着《仙剑奇侠传》台词本的手指泛白。
她瞥见镜中自己廉价纱裙上的线头，又看向正在补妆的舒畅，对方戏服上的苏绣牡丹在化妆灯下泛着柔光。
“下一位，赵丽影准备！”
场务的吼声惊得她内心一颤，发间珠钗撞在更衣室铁柜上。
舞台烟雾升腾时，赵丽影听见自己心跳震耳欲聋。
她扮演的阿奴本该俏皮地转伞，可道具伞骨突然卡住。
汗水滑进眼眶的瞬间，她瞥见评委席上许琛微微前倾的身影。
“卡！”
郑晓龙摘下耳麦，“知道为什么让你演阿奴吗？你刚才慌乱的样子，像极了第一次偷糖吃的小孩。”
他转头问冯小刚，“老冯，这段要是放《天下无贼》里……”
“我要的是璞玉，不是顽石。”
冯小刚突然转向许琛，“你们微博不是有那个……超话社区？让网友投票决定这丫头去留。”
大屏幕应声跳出投票界面，茶小二捧着茶杯的动画开始倒计时。
许琛摩挲着评委席扶手上的蒲公英浮雕：“丽影，说说你对阿奴的理解。”
赵丽影望着自己在地板上的投影，突然想起如今北漂时住的地下室：“她不是傻白甜，是明知宿命难违也要笑着吃糖的人。”
许琛不置可否的笑着点头。
当舒畅完成《仙剑奇侠传》灵儿濒死戏份时，评委席出现了开录以来首次寂静。
监视器里的少女蜷缩在桃花树下，嘴角血渍混着真实泪痕，观众席里有女生在小声啜泣。
许琛转动着印有微博logo的钢笔，翻看选手资料时的感叹：“舒畅眼里有未被镜头驯化的天真。”
“技术完美，情感零分。”
冯小刚的点评让舒畅脸色发白，“你只是在模仿游戏动画，这不是活着的赵灵儿！”
许琛突然按下发言键，蒲公英天线的草团子在他面前亮起蓝光：“我倒觉得她让我想起《大明宫词》里的小太平，那种未经雕琢的破碎感，正是新媒体时代观众渴望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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