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江宏业一番解说,老人大致了解了如今土甘都司及陇西、青塘一带的暂时情况,听的老人家激动万分。
“谭都督如今在沙城治军如何?”
老庄主突然问道,眼中满是期待。
“可有收复边疆的打算?”
江宏业心头一震,想起谭威帐中悬挂的西北舆图,想起圭圣军严明的军纪和强大的战力,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都督厉兵秣马,志在恢复故土。”
老庄主闻言,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好!好!”
他端起酒杯。
“这杯酒,敬大明!敬谭都督!”
众人纷纷举杯,一时宾主尽欢。
夜色渐深,江宏业躺在沈家安排的客房里,听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久久无法入眠。
他看到了边地汉人对故国的拳拳赤子之心,自百年前大明式微开始,渐渐失去了对西域的把控,哈密卫如同虚设,东察合台在叶儿羌和漠西蒙古入侵下崩盘,大明西疆混乱,杂居的汉人生活艰难。
。。。
沈家埠的晨雾还未散尽,江宏业已在院门前抱拳作别。老庄主握着他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浑浊的眼中满是不舍:
“江大人此去,务必向谭都督转达我沈家埠三千子民的心意。”
一旁的仆人牵来三匹膘肥体壮的战马,马鞍上捆着装满干粮和水囊的皮袋。
“老庄主放心,此番所见所闻,在下定会如实禀报。”
江宏业翻身上马,马蹄踏碎满地霜花,其实他不知,沈家埠如此兴战,是因为近年来被番人逼的没法子了,已经朝不保夕了。
三日后,当江宏业风尘仆仆地踏入沙城府衙时,谭威正在批阅军报。
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笔锋的移动微微晃动。
“都督,卑职回来了。”
江宏业躬身行礼,声音因连日奔波而沙哑。
谭威放下狼毫,扫过他破损的衣袍和疲惫的面容:
“不必行礼,合布勒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江宏业详细汇报了蒙古军营冲突的始末,又特别提到回程时沈家埠的所见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