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重重按在地图上的擦劈岭。
“此处是前往东南村庄的必经之地,两侧山崖陡峭,易守难攻。”他果断起身,抓起令旗安排到:
“任老二、高成!你们即刻前往擦劈岭侦察,务必摸清敌军路线和兵力部署!”
。。。
夜幕降临,擦劈岭笼罩在一片死寂中,任老二和高成带着侦骑潜伏在草丛中,望远镜里映出蒙古骑兵的火把。
“每天戌时三刻经过这里。”
任老二低声道。
“队伍大概三百人,护送二十辆粮车。”
高成握紧腰间短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弟兄们都憋足了劲,就等一声令下!”
山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远处蒙古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战,即将在这荒山野岭中展开,而这场战斗的胜负,不仅关系着凌州的存亡,更将影响整个西北战局的走向。
寒风卷着细沙掠过圭圣军侦察处,任老二蹲在茅草丛里急得直拍大腿:
“高成!老子忘带手纸了!快来救驾!”他的压低嘶吼惊飞了树梢的寒鸦,引得不远处的士兵们一阵哄笑。
正在擦拭佩刀的高成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
“就你这龟儿子讲究,用什么手纸!那是你这种大老粗该用的吗?费钱!”
作为多年的搭档,两人亲密得如同穿一条裤子长大,可自从任老二跟着谭威学会用手纸后,这事儿就成了高成日常打趣的话头。
他弯腰从行囊里摸出一截打磨得光滑发亮的厕筹,那是他用檀木特制的,还配着个小巧的牛皮外壳。
“用这个!咱们当兵的,就得有个当兵的样儿!”
高成能把自己的厕筹给他用,这其实很是够意思了。
“去你的!”
任老二的声音从茅草里传来。
“等老子出来,非把你这破玩意儿扔了不可!”
高成笑着摇头,到底还是去同伴那讨了几张粗麻纸。看着任老二美滋滋地用手纸擦完屁股,他忍不住又嘲讽道:
“瞧瞧,这金贵劲儿,干脆给你供起来当祖宗得了!”
“你小子等着!”
任老二系好裤腰带,拍了拍高成的肩膀。
“下次我定把你这厕筹削了做把梳子,让你天天梳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