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手帕,遮住半张脸,水汪汪的杏眼里蓄满了害怕与恐惧。
残忍,实在残忍!
这样的手段与那暴君有何不同!
君越胳膊一甩,血溅了一地,有些落在花瓣上,更显娇艳。
“这不还有一口气嘛。”
他睨了眼梁婕妤,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梁婕妤哀求道:“原公子,我知你心地善良,送他们去疗伤可好?”
“我实在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请便。”君越做出请的手势。
他不会轻易除掉安水宴,因为他的目标从来不是他。
小仓鼠隔空挥舞两拳,气愤地朝安水宴二人呸了一口。
“宿主,就是他们!”
“鼠听到他们密谋要害你!还知道皇帝中毒的事!”
古代没有网络,小仓鼠闲来无事,整日在皇宫各处溜达。
要不是宿主和系统之间有联系,君越都找不到它。
能恰巧被小仓鼠听到,只能说安水宴他们是真的点背。
君越把长剑扔回剑鞘,负手而立,“稍安勿躁。”
千颂承中毒一事还没查出元凶,不能打草惊蛇。
安水宴伤得很重,御医用尽毕生所学才将人救了回来。
疼,锥心刺骨的疼。
他的肋骨似乎被踹断了,扎进他的血肉里。
“宴公子,您短时间内不能下床走动。”
御医告诫道。
他只问了一句:“陛下呢?”
御医为难地缄默不语。
陛下正和原公子蜜里调油,哪有时间来看望他。
“呵。”他意味不明地哼笑,吓得御医一个激灵。
御医:老夫记得宴公子没摔到头啊?
“他的伤势如何?”
安水宴侧过头,无神地盯着御医。
御医不敢与之对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无碍,还是宴公子的伤势最重。”
小太监是他从乞丐窝里捡回来的,用着顺手,可不能出事。
“行,你下去吧。”
御书房。
“皇弟今日为何过来?”
千颂承掀起眼皮,瞥了下首之人一眼。
千弘赐的双腿有些发软,他这个皇兄,从皇子时就如此渗人。
如今当了皇帝,气势更盛。
“皇兄生辰快到了,往年生辰宴举办得随意,今年我想为皇兄操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