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也是男性,她这句话说得无可指摘。
但安水宴心里门清,她这是对他心生芥蒂了。
他失落地盯着落空的手,“你是在怪我没有保下你吗?”
惠妃摇摇头,闭口不言。
她感激安水宴为她求情,可他下意识的提防终究伤了她的心。
她自诩是他的好友,到头来也不过是自以为是。
也对,吃人的皇宫里哪有什么真感情。
她自嘲一笑。
“我会自请去寺庙为陛下祈福。”
安水宴瞪大眼睛,没想到好不容易笼络到手的惠妃轻易就要离开皇宫。
“寺庙清苦,你何至于如此?”
他不死心地劝道。
惠妃苍白的脸上满是坚定,显然是下定决心了。
指腹摩挲着杯口,君越睨了安水宴一眼,“庶弟无事,便先回去吧。”
安水宴张了张嘴,但见到惠妃拒绝沟通的样子,歇了心思。
没关系,之后再找她说清楚就是。
他自我安慰着,一步三回头离开云华宫。
“比起去寺庙,你或许有更好的去处。”
惠妃抬起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君越,眼中充满狐疑。
他会那么好心?
君越勾唇一笑,“那就是去死。”
惠妃心中咯噔一声,拖着病体往后蛄蛹。
这一刻,对生的渴望战胜了肉体上的疼痛。
一直缩小存在感的梁婕妤瞳孔地震,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听到这么大的秘辛,岂不是随时可能被捂嘴!
“安水原,你果然是装的!你就是想杀我!”
惠妃歇斯底里地咆哮,体面全无。
君越一步步朝她走去,宫女挡在惠妃面前。
小小的身体颤抖,是赴死的决绝。
“让开。”君越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情绪。
宫女摇着头,泪水糊了一脸。
惠妃好似认命,有气无力道:“让开。”
这宫女是从小陪她长大的丫鬟,她不想连累她。
“娘娘,奴婢——”
宫女话未说完,君越一个手刀把人劈晕。
惠妃艰难地俯身过去拉住君越的袍摆,“你杀我可以,别伤害她!”
君越蹲下身,噙着笑感慨,“真是主仆情深啊。”
惠妃的心提起来,紧紧盯着他的手,生怕他突然掏出刀子捅向自己。
“梁婕妤,先去偏殿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