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搂住他纤细的身体,像是要把他嵌进血肉里。
安水宴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千弘赐还是不开窍,他真想撬开他这个榆木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他到底懂不懂,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没有权利,即便富可敌国也能任由上位者拿捏!
所以他要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利!
而不是和他搞什么私奔,一生一世一双人,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不想让他看出端倪,安水宴闭上眼,谎称道:“阿赐,我困了。”
千弘赐心疼地亲吻他的额头,“睡吧,阿宴。”
他已经想到救出阿宴的办法了。
阿宴不想牵连他的家人,那就死遁好了。
只要离开这个吃人的皇宫,以后他就能和阿燕做一对恩爱的夫夫,没有人能再阻止他们在一起。
将安水宴放在床上安置好,千弘赐迫不及待从密道离开。
他要找谋士好好计划一番死遁之事。
密道的门关上,安水宴从床上坐起来,重重冷哼一声。
除了在床上有点用处,那真是毫无用处。
?
千颂承没有立后,按照家世,安水原和安水宴位份最高。
之前都是安水宴压在安水原头上,因此云华宫无人问津。
如今君越正得宠,根据规矩,各宫的妃子都得来云华宫请安。
君越坐在上首,一身青衣衬得他越发气质出尘,仿佛一棵挺拔的青竹,高洁不屈。
捻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所有人,内心冷笑连连。
千颂承倒是好福气,纳这么多人也不怕吃不消。
也是,都用不了,根本不带怕的。
“之前听闻原公子身体不好,我们便没有来打搅,如今一见,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说得好听,不过是在找借口。
安水宴得到千颂承另眼相待,这群人为了巴结他,自然对安水原不冷不热。
说不上欺负,不过是无视罢了。
但孤立无援的滋味并不好受,比明里暗里的欺负,更折磨人的精神。
因而君越对这群人的态度也算不得热络,只是扯了扯唇,冷冷清清敷衍,“承蒙挂念,如今已无碍。”
察觉到他的冷淡,其他人故作不知,继续说说笑笑,场面热闹非常。
“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一次恩宠罢了!”
在一堆说闹声中,刻薄的话语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