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我有恩,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归凤灌下一口茶,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个魅魔造成的伤他是半点不提啊!
他语气陡然冰冷,“你扬言要与我断绝关系,我何必自讨没趣。”
“我来此处不过是离得近,待我养好伤会自行离开,不会打搅你们。”
君暮尘知道师尊是生气了,但奇异的,他没有任何感触。
以往那个会为师尊担惊受怕的君暮尘好似一夜之间死了。
“我并非驱赶师尊,您安心养伤便是。”
“只是怕师尊与我这个魔头待久了,影响声誉。”
他恭恭敬敬回答,也只剩恭敬。
那是一个徒弟对师尊的正常态度。
归凤一茶杯投掷过去,擦着君暮尘的脸摔在地上。
“你当真觉得打着名声的幌子我就听不出来你在赶我吗?!”
“我原以为你是一时想不开,走错了路!”
“如今你倒是与那魅魔厮混的越发混账了!”
发完火,他重重喘了几口气,脸色又白了几分。
君暮尘不为所动,“师尊,与阿阡无关,您莫要迁怒他。”
归凤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一连串的指责只换来他对君越的维护。
“逆徒!”
“自我入魔起,我便注定与修真界不死不休,师尊也应当明白,何必白费口舌。”
君暮尘示意魔侍给他喂下丹药,嘴上半点没让。
归凤疲惫地揉揉眉心,“为师管不到你了。”
“你下去,伤好我便离开。”
“师尊注意休息。”君暮尘转身离去。
归凤将魔侍打发走,径直坐起身。
哪还有方才虚弱的样子。
找灵草是真,被魔兽所伤也是真,不过他早已治疗好。
现在的病弱都是假象。
另一边。
君暮尘回到寝宫,君越闭着眼,呼吸平稳。
他蹑手蹑脚地坐在椅子上,隔着结界欣赏他的睡颜。
“发生何事了?”
君越并未睁眼,懒洋洋地问他。
君暮尘一愣,清楚他大抵是听到他与魔侍的谈话了。
询问是给他坦诚的机会。
“师尊受了伤,在偏殿休养。”
君越没有表态,“伤势如何?”
君暮尘简单四个字概括:“卧床不起。”
他不满地盯着君越的背影,“我人就在你跟前,你为何一直关注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