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暮尘悻悻摸着鼻子,把破碎的杯子修复完好。
完了,这波冲他来的。
转念一想,不对啊!他是魔尊,怕他作甚!
他梗着脖子道:“我的事与你何干?”
况且他入魔前也不认识他啊。
南筝暗戳戳对君暮尘竖起大拇指。
敢跟老师对着干,我敬你是条汉子。
啪——
君越一扇子甩在他脸上,充分展示了真正的干脆利落。
仗着灵魂碎了,摆脱不了天道束缚,就飘了是吧?
他又一个眼刀扫向南筝,“给你半月筑基,做不到就当个废人。”
“好、好的,老师。”
南筝掏出功法,眼睛死死黏在书本上,视线不敢有一丝偏移。
小仓鼠悄无声息地移到她的头顶上坐下。
老师/宿主好凶!?·°(???﹏???)°·?
君暮尘捂着发疼的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君越。
自从他拜入太虚宗,就无人再敢打他。
“花阡晓,你是要造反嘛!”
君越设下结界,阻挡住南筝的五感。
一条只有绳子粗的锁链将君暮尘困了个严实。
“魔界强者为尊,我反你又如何?”
君暮尘调动全身力量反抗,却发现这链子锁住了他的魔气,他现在与凡人无异。
“花阡晓,你果真狼子野心!”
“说什么喜欢我,你就是单纯馋我身子和王位!”
他微微侧头,藏起泛红的眼睛,一番话不像是指责,更像委屈的控诉。
君越捏住他的双颊,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君暮尘,以后再敢想你的师尊,说我不爱听的话。”
“那你便不用再下床了。”
“我要让你日日神志不清,任我玩弄。”
君暮尘心中一阵悸动,脸颊可耻地染上红晕。
他虽不喜被禁锢,可君越的描述戳中了他最缺爱的部分。
或许拧巴的人不是要一个耐心赶不走的爱人,而是专一的病娇。
君暮尘小声嘀咕:“也不是不行......”
修道者的五感何其敏锐,君越精准捕捉到他的喃喃自语。
他险些气笑了。
合着还是在奖励他是吧?
铁链散开,变成手链圈在两人的手腕上。
君越扯着他的长发,迫使他仰起头来。
“以后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我的掌控中。”
“你最好能乖乖听话。”
君暮尘点点头,乖顺得像只家犬。
他能感应到,这手链不仅是对他的监视,亦是对君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