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张宁(1 / 2)

当汉末的烽烟漫过冀州的麦田,当黄巾的帜火映红黎民的眼眸,有一个名字在史册的缝隙中若隐若现——张宁。

作为“大贤良师”张角之女,她的人生本应是经学传家的素简,却在父亲振臂一呼的刹那,被卷入了席卷天下的洪流。

《后汉书·皇甫嵩传》仅以“角弟子亲属皆夷”寥寥数字概括黄巾余脉的结局,《三国志》注引的《典略》里,她的身影被淹没在“黑山诸帅”的名录中,仿佛一粒被历史风沙掩埋的碎玉。

然而,在河北民间的碑刻、魏晋文人的残篇里,这个女子的故事从未褪色。

若为这位乱世中的奇女子缀辑一张“专辑”,每一首“曲目”都是她踏过的烽火、藏过的柔肠,是那些被正史忽略的晨昏里,用血泪与坚韧谱写的生命长歌。

冀州巨鹿的夏夜,总带着麦秸秆燃烧后的暖香。

光和二年(公元179年)的七夕,九岁的张宁正蹲在父亲张角的书案旁,用朱砂笔在泛黄的《太平经》抄本上圈点。

案头的油灯忽明忽暗,映得她双丫髻上的红绒花微微颤动,也映着张角捻须沉思的侧脸——这位后来搅动天下的“大贤良师”,此刻还只是个游走乡野的医者,袖口沾着草药的青痕。

“阿宁,再唱一遍白日听来的调子。”

张角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在“乐者,天地之和也”的经文上轻叩。

少女立刻挺直脊背,脆生生开口:

“小麦青青大麦黄,谁家女儿哭断肠?爷娘饿死官仓满,早晚天公换帝王!”

唱到最后一句,她故意拖长音调,学着村里老妪讲古的模样,惹得张角朗声大笑。

这便是张宁记忆里最早的“歌”。

那时巨鹿的田野还未被饥荒啃噬,漳水两岸的农人日出而作,会在歇晌时听张角讲“太平气至”的道理。

张宁常跟着父亲走村串户,看他用艾草熏治疫病,用符水(后来考证实为草木灰消毒水)为孩童擦洗疮疤。

有一次在南和县,她见一个瞎眼老妇摸着墙根乞讨,怀里还揣着半块发霉的饼,便把自己的麦饼分了一半过去。

老妇摸着她的头叹:

“好闺女,将来定有大造化。”

那时的她不懂“造化”是什么,只知道父亲的书案上总堆着新抄的经文,夜里常有陌生的汉子来敲门,低声说“某县信徒已过千人”。

有次她半夜醒来,撞见父亲对着一幅《太平清领道》帛图落泪,图上画着五谷丰登的乐土,却被他用朱笔圈出“苛政猛于虎”五个字。

“阿宁,”

张角曾在月下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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