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因为被阮朔狠狠卡住了喉咙,从食道涌出的白沫全都堆积在了喉间,堵的他几欲昏死。
可体内那股温柔庞大的力量一直在吊着他的命,让他无法昏厥、无法死亡,只能被迫感受着阮朔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
痛苦。
这是在所有的训练中都绝对感受不到的痛苦。
“唔……唔唔……”那人的口中不断悲鸣着破碎含糊的词语。
张起灵在边上看着,并没有阻拦,而是抬手将小怪物招来,沉声吩咐道:“我们守好。”
在阮朔需要时,他可以是阮朔身边的盾。
在阮朔失控时,他也可以是阮朔的锁链。
过往经历的一切痛苦在阮朔的心口累积着,在一夜之间尽数回到了阮朔的脑海中。
超出常理的强烈悲伤让阮朔本就不够理智的思想催生出了这种病态的复仇心理。
要杀。
要虐杀。
要让所有伤害过巫水苗寨之人的。
都生不如死!
阮朔如是,大祭司也定然如是。
身为在张家本家接受过各种训练的人,张起灵能明白阮朔和大祭司心底的恨意有多么的浓厚。
但还是那句话。
他没有经历过对方所经历的一切,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他没有开口或者出手阻止背负着血海深仇之人去复仇的资格。
而且他是张家族长。
若阮朔和大祭司都采用了最为折磨人的办法去复仇,那他会做好一个见证者。
小怪物在大祭司的教导下已经能听懂除了阮朔以外的人说的话。
仰头看了看张起灵严肃认真的表情,小怪物用手点了点下巴。
主人最信任的人的命令……
可以听。
“嗯嗯!”小怪物连连点头,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阮朔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他在让小紫蛇将这个人的灵魂完完全全的剥离。
白金蜈蚣蛊的作用就是让这个人不会在灵魂被剥离期间死亡。
他要的,是这个人活着感受一万遍抽筋扒皮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