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娶人为妻的话题,母子三人默契地开启了选择性耳聋……。
欧阳煜再也绷不住了,猛地扑进欧阳国的怀里,军装前襟的铜纽扣撞在老人胸前的毛主席像章上,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
小声哭泣起来:“爷爷……爸爸到底怎么了?他……他会不会……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还没有醒来?”
冉南雪悄悄别过脸去,双胞胎盯着病床边的输液瓶发呆,冉逸尘此刻正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渗出一丝殷红。
欧阳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和恐惧,像是被逼到角落的小兽,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怀抱。
从得到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三天三夜未曾合眼的疲惫在这一刻终于压弯了他的腰,将星的锋芒敛去,此刻他不过是个忧心儿子的普通父亲。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枯黄的叶子飘落在窗台上。
从接到那通紧急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每一分钟都像钝刀割肉般漫长,而病床上的人依然沉睡不醒。
这三天里,他只要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欧阳睿渊躺在血泊中的样子。
他一点也不想变成家属院里那些没有爸爸的孩子们中的一员。
欧阳国轻轻拍了拍欧阳煜的背,声音低沉而疲惫:“小煜,别怕,你爸爸会好起来的。”
他的语气虽然坚定,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
欧阳煜抬起头,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爷爷,我好怕……不想没有爸……,我爸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欧阳国的视线从冉南雪和孩子们身上移开,轻轻拍了拍欧阳煜的背,声音里满是疲惫:“你爸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出卖了。你爸为了救人,中了五枪,有两处枪伤比较危险,一处在胸口,离心脏很近。”
欧阳国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你爸除了脸部肌肉的弹片,身上多处也有弹片,还有骨折,都是炸弹留下的伤。”
欧阳国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他指了指欧阳睿渊头部的一个地方:“这里也有弹片,卡在骨头里。医生说,这也是造成你爸昏迷不醒的原因。”
病房里的气氛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冉南雪紧紧握着冉以沫和冉逸尘的手,指尖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