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天老团长提醒的话,欧阳睿渊才恍然发现,他们的五官竟与他的妈妈有着至少五分的相似。
这一发现,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他心中的某个角落,那些看似遥远的过去,其实一直在以某种方式,与他产生着联系。
这个年代的招待所隔音效果简直堪比纸糊的,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让欧阳睿渊怀疑自己是不是住进了交响乐团的排练厅。
那咯吱咯吱的床板摇晃声,配合着抑扬顿挫的咏叹调,简直比文工团的汇报演出还要精彩。
“啧,这是要把床板摇散架啊......”
欧阳睿渊揉了揉太阳穴,军装外套下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他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在公共场合如此忘情地表演";二人转";。
那此起彼伏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活像是在跟他炫耀,嘲笑他就是单身狗一个。
“嗯啊——”
隔壁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咏叹,吓得欧阳睿渊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他盯着微微震颤的墙壁,突然很担心下一秒就会有个摇散架的床腿破墙而入。
“这隔音......”
欧阳睿渊认命地叹了口气,摸出随身携带的《军事理论》开始默背,就在这时,走廊突然传来服务员大妈中气十足的怒吼:“205房的!大半夜的拆房子呢?!再闹腾我喊保卫科了啊!”
解开军装最上方的两颗扣子,银色的腕表指针在昏黄的灯光下,懒洋洋地挪到22:30的位置,像是在嘲笑他的煎熬。
这个数字像一个无声的提醒,告诉他时不我待,许多事情已经拖延得太久,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想到这里,欧阳睿渊不再犹豫,今晚应该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他必须去找冉南雪,将11年前那段尘封已久的故事彻底说个明白。
那不仅仅是为了解开自己多年来的心结,也顺便弄清一对双胞胎的身世。
11年前的错过与遗憾,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这些年难以释怀。
欧阳睿渊穿上外套,打开窗户,夜色如墨,月光稀薄,风,带着一丝凉意,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夜行车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深吸一口气,双手搭在窗台上,欧阳睿渊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掠过楼下那片被昏黄路灯照亮的空地,没有犹豫,双腿猛然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从二楼一跃而下。
在空中,他的身体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砰!”一声沉闷的响声,欧阳睿渊稳稳落地,膝盖微屈,卸去了大部分冲击力。